“庄毅王或许是太过于担忧主子了,才会口不择言。”
听到瑞环的安慰,楚漫贞的火气没有分毫地下降。
她斜着眼打量瑞环:“我怎么感觉你处处在为庄毅王说话呢?”
瑞环连忙摇头:“不不,奴婢与庄毅王又不相识,如何会为庄毅王说话?奴婢还是为了主子着想。您认识的人并不多,不好轻易与人争吵结下怨气。说不定日后,就需要请庄毅王出手帮忙的地方呢?”
好歹也是时间长了,瑞环现在多了不少的小精明。
明明是心中想为庄毅王多美言几句,省得主子对庄毅王心存怨气,可一转口,还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真是功力见长。
听出瑞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楚漫贞不怒反笑。被瑞环拙劣的小心思逗乐,心情好了些许。
等了不过一会儿,便见思琴急忙忙地寻找而来。
“主子久等了,奴婢方才被皇上叫去问话,耽误了工夫。您怎么也不找个屋子坐着等?”
说着,思琴生出怒意,她不满地看向守在不远处的宫人侍卫:“是不是这些人怠慢了您?”
“没有,若是被她们怠慢,我早就向你告状了,思琴大姑姑。”
被主子调侃,思琴面露羞赧。
等跟随思琴来到思琴在行宫之中所居住的屋子时,并没有见到思棋与旰儿。
将瑞环打发到门外:“旰儿呢?”
“奴婢也是回来的时候才听下面的人说起,皇上和贵妃还想召七殿下问话呢。幸而思棋机灵,速速带着殿下出去躲避了。”思琴解释道。
听到思棋带着旰儿躲了出去,楚漫贞比亲眼见到旰儿还要安心。
“躲出去好。干脆到阿云那里多住几日。”
“躲总不是个法子的。”思琴无奈。
楚漫贞叹气:“春猎结束之前,此事一定要了。若不然等回了宫,事情黑白就全凭方桃缨那姐弟二人的两张嘴了。”
“嗯。翼王爷说中郎将的那几个护卫已经开始招了。”
“那就好,”说罢,疑惑地向思琴询问:“你才去营地之中看过我,皇上就将你召见,他都问了你什么?”
思琴摇头:“与主子您无关,皇上是问奴婢那日在山林之中,是如何与中郎将遭遇袭击的。”
“怎么又问你,昨日不是问过了?”楚漫贞皱眉。
听到这个,思琴一脸愁容怒色:“还不是因为中郎将醒了。中郎将竟然向皇上告状,说是奴婢将他给砸晕的。还说一定也是奴婢将那四个护卫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让皇上对奴婢上刑审问。”
“他敢!”
楚漫贞立刻重重拍桌。
一转眼,恨恨道:“我等会儿借口再为他诊治,趁机扎中他的死穴,让他见阎王去吧。”
思琴好笑地连连在主子的手背上轻拍,以示安抚。
“主子莫气,毕竟时处春猎节,此事如今不是能由中郎将一人空口说了算的,还有翼王爷为奴婢作证呢。”
“呵,人可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