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倒是有点期盼王捕快来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算。
这件事情掀过去,几个人又其乐融融的看着香水。
莫大丫眸光一闪,脸上有一丝无奈,是自己的智商太低了吗?竟然以为陆县令会放过王捕快。
这件事情一点也不追究于他。
不过看来是自己想错了,陆县令虽然还是包庇了王捕快,但是却撤销了他的职务。
王捕快在绿萝镇也算是一大恶霸,跟刘大少不同的就是披上了府衙的外衣和柔和的外表。
想着这个事情问了出来,其他人也看着陆县令,眼中也有一些疑惑。
不仅仅是莫大丫,他们也有这个错觉,还以为陆县令不会惩罚王捕快了。
“哈哈哈”陆县令闻言,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带了一抹得意的光彩。
“你们若是这样子想就对了,因为我本也就是让他有这样子的错觉的。”
莫大丫看着陆县令不解,“你要是想撤销他的职务,直接说就好了吗?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
陆县令眸光淡淡的,视线扫了一圈众人,除了自己带过来的男子一脸的了然,其他的都是一脸疑惑。
显然也是对他这种方式不赞同,不了解。
“刚刚他们来的时候,店里一共有几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陆县令悠悠的抛出一个问题。
梁斌和梁婉思考着。
莫大丫闻言,眸光一亮,脑中有了一个想法。
不由得赞叹陆县令是个老油条。
陆县令先是出现,有些震怒,但是却丝毫不提要惩治王捕快的话。
自然而然的,也就让王捕快觉得自己是没有事的。
然后王捕快就会站到陆县令这一边,帮着陆县令清理障碍。
等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王捕快一个的时候,就可以清算他的帐了。
若是从一开始就跳出来,然后大加斥责,只怕事情越闹越大,陆县令也会在这里有危险。
莫大丫脸上一抹了然之色,视线转到了陆县令身边的男子身上。
本以为陆县令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上安全,就带了一个侍卫,便衣前来。
却不想这个男子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一打二或许没问题,可是那边足足有二十多个人。
若是应聘,混乱之间,难保陆县令不会受伤,然后别人挟持陆县令来做要挟。
所以,陆县令先是动用计谋,让他们两方分割两派。
一边压制一边威胁的让王捕快被迷惑,为自己办事,等两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一个的时候,自己身边的男子也就有了用场。
一个武功高手,要对付一个府衙里的捕快头头,岂不是十分简单。
莫大丫不由得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陆县令虽然是清官,可是这计谋,一点也不比那些贪官少。
果然,陆县令说都,跟她想的分毫不差。
梁斌和梁婉,眸光一亮,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县令大人,怎么感觉你这清官做得比那贪官还累啊?”梁婉叹了一口气,说道,转而又自顾自的说,“那些贪官只要倚仗着权势,去抢去烧,拿走别人的东西就行了,可是你这样……”
后面的没有说,不过大家也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的确,贪官只要动用权势,然后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上面怪罪下来了,找一个替罪羊补上就好。
“哈哈。清官比贪官难做啊,要坚持本心,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但是你也要有本事,如果你真的不结党营私的话,别人会欺负你,压榨你,久而久之你就没有什么权力了。”陆县令笑了,抬手抚了抚胡子,目光有些深沉。
继而幽幽的说道,“清官难做,所以大多的清官都是在边远地区,朝廷不知道,也就没有名声。”
莫大丫眨了眨眼睛,总感觉陆县令有故事啊。
不过,别人的事情也就不掺合了。
接下来几个人又谈到了入股的事情上。
解决了这个麻烦,倒是也没有理由再拉陆县令了。
但是莫大丫想的多,若是把陆县令拉来入股,那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如果再有人敢过来,眼红生意的话,也得想想,这可是陆县令的店。
“大人,贪心是每个人都有的,没有了王捕快也会有别的人,所以,您还是入股吧。”莫大丫端着一个托盘过来,笑盈盈的,本来就清纯可人的面貌,此刻更是加了一丝可爱娇憨之态。
“来,大人喝茶。”莫大丫把托盘放到了桌子上,递给了陆县令一杯茶,也递给了那个黑衣男子一杯。
那男子一愣,却是没有拒绝。
这一下莫大丫知道了,这个男子只怕也不是陆县令的侍卫,而是请来的江湖人士。
毕竟侍卫是不能跟主子一起喝茶的。
“你说这一瓶香水能够卖多少银子?”陆县令不敢置信的看着梁婉。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五两银子?
这可是镇子上平常人家一个月的开支啊。
如果自己入股的话……
陆县令眸光一闪,脸上带了一些犹豫,自己这一场重病,几乎花费了府上全部的银子,请了无数大夫,天南海北的搜罗大夫,还有各类补品,来来往往花费的,竟然把他这些年来存的银子全部花完了。
他本就是一个清官,俸禄不多,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支出。
若是能够入股,也是一个好的法子。
思踱再三,陆县令咬牙道,“行吧,我入股。”
莫大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自后面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然后写了字据,让陆县令看。
陆县令看了一遍,确定无误,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里面是一个印章,红戳戳的印着陆县令的表字。
把印章盖上也就算完了。
等过段时间送些银子过来,也就算是入股完成。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莫大丫看着陆县令笑眯眯道,“既然如此,大家以后也就是一家人了,早些干嘛那么犹豫,有钱一起赚嘛。”
陆县令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适应她如此欢快的带动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