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又把苏老爷的心情控制住了，挥手道。

“扔到乱葬岗去。”

“那姐姐呢？”

凌兮颜一步一步逼近，目的马上就要达到，心情也愈发的好，身上的疼痛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很快她就是苏府真正的女主人了。

“老爷——”凌曼舞冷声说话“我身上整整齐齐，如果你不信，可让人来检查，我是否与他人苟且，这事另有真相，老爷可再查查。”

“还要怎么查，事实摆得这么明显，姐姐，你就别再丢人现眼了，老夫人已经病得起不来了。”

凌兮颜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看凌曼舞果然是衣衫整齐的，心里顿时有些七上八下。

苏丞相被这么一闹，整个人显得有些颓然，但也没有再情绪失控。

也收回了将她赶出去的心思，事情一平，就感觉万分疲惫。

再闹下去，也毫无意义，老夫人的身体说不定真要出问题，事情彻底闹僵，他便和凌曼舞崩塌，于是冷喝道。

“封了朝阳楼，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开门，夫人不准走出院子半步，一日三餐照给，其它不必再管，就让她在院子里反省。”

一直到死！

凌曼舞听着他绝情的话，脸上的神情，有那么一刹那间，似笑非笑。

似是痛苦不堪。

又似是松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这个枷锁。

终于不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也能毅然的转身，走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去，休书，她实早要拿到的。

苏丞相让其她人都退下，自己呆坐在原位，看着凌曼舞。

凌曼舞一身坦然，丝毫没有被抓奸的痛苦与惶恐。

只是，

被苏丞相看得有些难受，苏丞相的眼神，有柔情也有后悔，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染上，似乎一下子回忆了他与她这二十年来的路。

他们，

竟走得如此的糟糕。

良久，

苏丞相才踉跄间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扶着门边，他缓缓转头，绝望的望着凌曼舞。

凌曼舞对上他的视线，没有丝毫躲避。

“为了离开我，你已经绝情到此种地步了吗？”

凌曼舞倏地站了起来，怔望着苏丞相，苏丞相俊朗的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冷笑。

“你顺水推舟，把自己陷入如此不堪境地也甘愿，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躲了那么多年，你最终选择的，就是继续疏离我，躲避我，我们夫妻，就这么一直走到尽头吗？”

凌曼舞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些沉沉的话，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她隐忍着情绪，颤声问他。

“是谁把这条路，走到死？”

苏丞相身子一震，久久的再没有言语，是啊，一直都是他。

从一开始，

就错了。

他亲手堵死了凌曼舞的心，现在又想要挖开，哪有那么容易。

“夫人，为夫当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哪怕……我另避府邸，只有我和你……”

凌曼舞泪水不断滑落，但就是不回话，心痛得无法言语，苏丞相仰头泪水落下……踉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