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我们的任务从一开始的助你坐上皇太女的位置变成了后来的得到女王的手谕,在我们离开玉肌的时候的确已经拿到了女王的手谕,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至于我们离开后的事情那些自然是你帮我们善后,难道不是吗?”
顾十七听后将杯子重重地磕在扶几上,眉头紧拧神色不善:“释掌柜,你以前做任务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莫不是新来了一个貌美伙计,连带着你的行事风格都变化了?”
释忘川抬眼看她:“十七皇女慎言,我做事的风格是何自是由我说了算,你说了可做不了数。”
“你!”
气氛越发紧张,奴香在一旁如坐针毡。
释忘川的余光瞥到奴香坐立不安的样子,他率先垂下眼皮继续倒上一杯热茶放到奴香手边,将她原本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拿回来倒掉。
“你倒是心疼得紧。”
奴香感觉她似乎是在说自己,但是语气听起来就是别扭,如同一位正妻夫人在捻酸吃夫君宠爱娇妻的醋似的……想什么呢!打住!现下可不是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
释忘川悠闲地将余茶浇到茶宠上,涮涮杯子继续给自己斟茶:“我有些不懂十七皇女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用这种语气同我讲话。若是以雇主的身份,咱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互不相欠;若是以朋友的身份,这些事都是我释某人的家事,十七皇女也不应当再继续深入下去。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顾十七愣住,是啊,她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里说这句话?她看看释忘川,他从头到尾都那样坦然;她又看看奴香,奴香自她坐下和释忘川争执开始就一直是坐立不安,是因为她么?是她让她这么不自在么?
顾十七啊顾十七,何时你变成了这么咄咄逼人的一个人?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也不同奴香和释忘川打招呼,自顾自地离开了平安堂。
“掌柜的,这……”
释忘川头也不抬,煮茶煮得不亦乐乎:“不用理她,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她只不过是因为我从前身边没有小尾巴,一时间不能接受这种变化。”
“谁是小尾巴了!”
奴香忘记自己手伤跳起来一巴掌拍他桌上,然后痛得蹲在地上捂紧自己的小红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释忘川被她吓得赶紧走过来将她手拿起来看。
新长的新皮因为她这一下裂出了不少血丝,他又掏出药膏轻轻地替她抹上,一边抹一边数落她:“你就是该!自己手什么样子心里没点儿数吗?有什么话你就说,哪个女孩子像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毛躁!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奴香挂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掌柜的你还骂我,呜。”
释忘川被她这小模样给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羞不羞?多大的人还哭鼻子,待会儿抚雅出来看见你这样子肯定要笑你,快,把眼泪擦擦。”
奴香瘪瘪嘴,用另外一只手擦掉眼泪。
“话说掌柜的,你和十七皇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