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释忘川还是老神在在的模样，干脆也盘腿坐到他边上，睡着的奴香忍不住掀开了斗篷从里面伸出了半个巴掌，释忘川将她的手塞回去，还顺手掖了掖斗篷周边，将她裹得紧紧的。

“释掌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豹爷抽口烟，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如起舞的娇娘，盈步转身扭腰抬脚，直至慢慢消失在空中。

释忘川嫌弃地在鼻底挥挥手，想把浓郁地烟味扇开。豹爷看他这样子，似恶作剧似的又故意狠狠地抽了一口，在空中吐出更浓郁的烟雾。

“今日豹爷倒是很闲。”

他似乎是恼了，一张脸上尽是嫌弃。

而豹爷呢，就是爱看他这明明很不舒服，但是又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实在是太有趣了。豹爷咧着一张大嘴对着上方仰天大笑，周围知道刚刚一役伤亡惨重的狐狸们此刻都带着怒意转过头来盯他们，若是眼神能将人撕碎，豹爷此时可能已经被撕成千万片被撒在空中。

“爷爷向来不闲，不过为了听听释掌柜的私事，爷爷可以变得闲一点。”

释忘川沉默不语，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奴香，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豹爷也打算再不捉弄他了，将烟杆收起来别到后腰上，同他一起看奴香。

小姑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有啥好看的？

豹爷觉得他就是不懂这些沉迷情爱的少男少女的心思，一个人而已，有那么值得这样细细品味？朝夕相对这么久，看着都不腻的么？

释忘川发现豹爷跟着他在看奴香，控制不住地额头青筋暴起：“豹爷您在看什么？”

豹爷笑得露出四颗洁白的虎牙，那只眼睛迷成弯弯的一条线：“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咯？”

释忘川想揍把拖出去揍他一顿！

“你想知道什么。”

释忘川无奈地叹口气，他转过头看向豹爷，豹爷微微向后仰，支手撑在背后：“我就是挺好奇你这颗铁树是怎么想通了要开花，我记得之前蛇族那小姑娘不是也挺不错的么，人家脱光了往你床上躺，你这木头还把人扔了出去，小姑娘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干净净的，直到现在都还在闹着要削发去修佛。”

蛇族的小姑娘？释忘川沉着脸努力回想豹爷说的事儿，豹爷看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还提示了他一个日期，释忘川这才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满脸不可描述的神情，那一言难尽的样子看得豹爷心情更好。

“人姑娘究竟把你怎么了让你露出这样的神情？”

释忘川神色复杂地看着豹爷：“那天我刚好做完委托回医馆，刚躺进被窝一条冰凉冰凉的东西就缠了上来，我还以为我又把谁得罪了要暗杀我。顺手就把这巨蟒给扔了出去，她丢了面子也不能怪我啊……”

豹爷忍不住噗嗤一声，因为蛇族女妖这件事情，外面的妖精都在谣传释忘川是不喜欢女妖精，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喜欢妖精要孤独终老一辈子，想不到残酷的现实居然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