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修整中,楚南宁有意招姜七为自己做事,姜七也有意依仗楚南宁的权势在京中向楚南笙报仇,二人言语之间,楚南宁便已将前因后果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误解在楚南宁眼中可是美丽的很。
索性也向姜七与谢拾七抛出橄榄枝,欲将二人带回京城。
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自谢家村满门被屠,谢拾七整日里便精神恹恹,整日里也没什么精神,看在楚南宁眼中,到是有些心疼和异样的愧疚。
毕竟这孩子这般遭遇都是因为自己的命令。
自然的,楚南宁对谢拾七便多了几分关心与关注。
“谢姑娘。”楚南宁轻轻一撩衣摆,轻轻坐在谢拾七身边,一举一动间端的是一派贵气天成,到底是天家富贵从小养出的太子爷,哪怕心中如何狭窄阴暗,行走坐卧间的气度依然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小心的窥着在身旁坐下的男子,谢拾七有些不习惯,想要挪开身子,却又不敢,虽说生长在边陲小镇,但她也是明白太子这二字所代表的地位的。
“谢姑娘,这些日子你都是闷闷不乐的,本宫不才,但愿与姑娘分忧。”楚南宁语气中满是虞酒酒未曾见识过的温柔,远处的姜七看到这一幕,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上前去将二人隔开,只能远远的看着情况。
听到楚南宁所说的话语,谢拾七猛的抬头,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形成: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当朝太子,天下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那...那是不是代表,只要跟着这个男人,自己就能对付自己的仇人楚南笙!楚南笙是王爷又怎样!他还能大过太子不成!
在谢拾七的心中,此刻对她温声言笑的俊美男子,俨然已经成为了自己报仇的最后一线希望。
有了希望与目标,几日来一直灰暗无神的眼中迸发出喜悦的亮光,看着楚南宁的眼神中也渐渐开始带上了些许别样的情愫。
太子府中美人无数,见惯了女子爱慕的楚南宁自然看出了谢拾七看向自己眼神的变化,心下了然,但面上还是一派知心温暖邻家大哥的模样。
楚越将姜七送走的那天晚上。
回到营地后,楚越自知无颜面对楚南笙与虞酒酒,索性一回营地便跪在主帐前。
帐内,楚越跪在帐外的时刻,帐内揽着虞酒酒的楚南笙睁开了眼,他自是能感觉出帐外跪的是楚越,心中也明白楚越为何自罚跪在帐前,只是夜深人静,酒酒此刻睡的正香,不是处置楚越的时候,姑且让他跪在帐外。
第二日清晨,虞酒酒醒来时一睁眼,便看到了身旁的楚南笙倚在床头含笑看着自己,腰间还有个不老实的大手不停的摩挲,拍掉楚南笙放在自己腰间作怪的手,虞酒酒敏感的闻到楚南笙身上有一丝微弱的血腥味,楚南笙的衣袍上也还带着清晨的微微凉意,抬眼看了一眼楚南笙“这大早上的又作的什么妖。”
楚南笙并未立刻作答,在虞酒酒梳洗完毕后,命人带上楚越。
皱眉看着双手被反绑丢在自己面前的楚越“这是怎么了?”
在楚越的身上,虞酒酒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事,必然是做好了这样的心里准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越,楚南笙没好气的说道。
“是...属下不该私自放走姜七,还请王爷王妃处罚。”
听着楚越所说,虞酒酒到没感到惊讶,若是楚越眼看着姜七被处死而没有行动她才会感到惊讶。
“楚越,你可后悔?”见到了楚越左手已然消失的小指,虞酒酒明白了那血腥味的来源,见楚越并未回答,又追问道“若是再有一次,你可还是会救走姜七?”
这一次,楚越没有犹豫,而是字字铿锵有力的回答虞酒酒。
“不会后悔,再有一次属下依然会救下姜七。”救下姜七回来的路上,楚越便已想好了,哪怕楚南笙让他以命相抵,他亦不会有半分怨言。
心中早已存了死志,回营也不过是想最后拜别楚南笙与虞酒酒。
说完那一句不悔,楚越掌心内力凝聚,手下一狠便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