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阵骏马的嘶吼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强打起精神,虞酒酒捂着痛处,面色苍白似鬼,豆大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浸湿了一小块土地,在地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水渍。
“是楚南笙吗?”
贝齿轻咬下唇,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直起脊梁。
不远处,一身鲜血的楚越从马上翻身而下,一身的血渍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而此时,中了箭的楚南笙早已昏迷不醒。
见楚南笙昏迷不醒,虞酒酒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与楚越一起将楚南笙扶近帐中。
伏在楚南笙床边,虞酒酒轻唤楚南笙的名字。
只是榻上的男子,双目紧闭,薄薄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脸色因失血而白的吓人。
这些天跟着阿九,虞酒酒也学习了很多关于伤口包扎之类的,帮助阿九为楚南笙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楚南笙依然闭目躺在榻上,没有一点动静。
现在让阿九感到棘手的,不是楚南笙身上的伤口,那伤口只是看起来格外吓人,但却都未伤及要害,将养个几日便能痊愈。
如今的楚南笙昏迷不醒,在包扎的过程中,阿九注意到楚南笙的指尖微微发紫,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这明显是不正常的。只是如今没有先例,阿九也不知楚南笙是因什么而导致的昏迷不醒。
当众人商议如何看护楚南笙时,虞酒酒当即敲定由她与阿九负责楚南笙的照顾工作,如今夜已深,帐中就只剩虞酒酒与楚南笙二人。
注视着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虞酒酒不禁有些看丢了神。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将一颗心都丢在了这男人身上。
是在他为自己不惜与太子大打出手的时候吗?
还是说这感情如那相思蛊一般,如跗骨之蛆,摘除不去?
现在想来,想着刚穿越而来时的自己,口口声声的不动心不动情。如今都化作空谈。
细白的小手轻轻抚过楚南笙的脸庞,虞酒酒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好像一个女流氓,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登徒子!”
只是当指尖划过心仪之人的下颌线时,虞酒酒那活了两辈子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有了几分少女怀春的心思。
虞酒酒不知道自己如今的选择是否正确。熟读多部穿越小说的她心里清楚。
楚南笙这样的人心怀天下,是注定要做大事的。
当然她也清楚,与楚南宁放在明面上的龌龊心思相比,楚南笙的黑暗是发自心底的,哪怕被楚南笙拥抱着,听着楚南笙的心跳,虞酒酒也不敢确定,会不会某一天楚南笙心底的黑暗会化为最锋利的利剑,刺向自己。
看着楚南笙此刻澄净的像是没有一丝杂质,不沾染尘世任何阴暗心思,只是静静睡着的脸庞。
虞酒酒突然就释然了。
哪有什么这个害怕那个害怕!
总归这辈子是跟着男人拴在一起了,孤身一人穿到这个世界,这个男人就像是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一般,一路携手走来,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虞酒酒到是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电影“姻缘嘛,上天的安排最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