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于九身手了得,风南瑾又推翻了眼前人是于九的设想。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来为相爷斟酒!”那中年男子见虞酒酒只呆呆站在原地,皱着眉头出声提醒。
低着头,虞酒酒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是。”
话毕便上前替风南瑾斟酒。
手腕和脚腕上不停的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但虞酒酒面上不显,只是低着头嘴唇被咬的发白。
虽然虞酒酒已经尽力让自己的步伐变得与常人无二了,只是仍未逃过风南瑾的双眼。
强忍着痛意端起酒壶,风南瑾眼尖的见到虞酒酒似乎不止脚腕受了伤,这手腕也是一副软绵绵提不起力气的模样。
猛地伸手抓住虞酒酒的手腕,指尖刚一搭上虞酒酒的脉搏,风南瑾对于虞酒酒的状况到是了然于心。
没想到风南瑾会突然伸手,虞酒酒一个不稳,手中的酒壶落地,碎成了几半。
“你怎么回事!”一旁赔笑的中年男子脸色一白,大声呵斥道。
风南瑾抬起手,示意那男子不必慌张“阿酒姑娘很好。”
“这...相爷您的意思是...”中年男子忖度着看着风南瑾的脸色,突然开了窍一般的吩咐门外的侍从“快,快去通知鸨母,我要为阿酒姑娘赎身。”
说完又暗中观察着风南瑾的脸色,见风南瑾的脸上露出微弱的满意的神色,才暗中舒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敏而自得。
那边刚从牡丹房内出来的鸨母接到风南瑾要为虞酒酒赎身的消息,真个人愣在原地。
“这...官爷,您确定说的是为阿酒姑娘赎身?”那鸨母问完看着侍卫不耐的神色只能悻悻的闭嘴,虽然心中有疑仍决定先去看看再说。
只是这对话被跟在身后的牡丹姑娘听了个完全。
那牡丹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被熊二一同卖到倚芳楼的白丹。
听见看鸨母与那侍卫的对话,白丹心中恨恨,手里恨不能把那帕子搅碎。被熊二卖到这倚芳楼来,好不容易第一天便被鸨母告知有了一飞冲天逃离这腌臜地方的机会,如今却说这机会被别的姑娘半道劫走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对于自己的容貌,白丹还是十分自信的。
跟着鸨母走到那包间门口,刚到门口,白丹便忍不住张望,却只见到了一个红衣的窈窕身影。
“你站在这里,没有通传不要进来。”鸨母对白丹吩咐道。
白丹虽不乐意,但看见鸨母那满含警告的眼神,只能将到了嘴边的反抗的话咽了下去,乖乖站在门外。
鸨母一进门,正要好好看看是哪位姑娘得了贵人的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到是将鸨母吓丢了半个魂。
这...这哪是姑娘,这张脸...不是自己买来的那个断了手脚的小倌么。
鸨母也从未遇见这阵仗,一时间到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是贵人买了这小倌回府却发现是男儿身...自己这生意怕是要关门大吉啊!
“怎么磨磨唧唧的,不过是个姑娘,能入了相爷的眼是你们倚芳楼的荣幸!”观察到风南瑾因鸨母的犹疑而面露不快,中年男子在一旁叫嚷道。
鸨母偷偷抬眼窥了一眼风南瑾的面色,又看了看桌上厚厚的一沓银票,咬了咬牙,横下心应下了。正要喜滋滋上前将那一沓银票收入囊中,包厢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大人您不能买下他!”
在门外张望的白丹怎么也没想到,那窈窕身影的主人会是于九。
愤然间猛地推开门。只是感受到来自风南瑾那几乎可凝为实质的寒气,白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为何。”依然清冽的声音,只是语气里没有了对虞酒酒时的平和,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压迫。
不自觉的压了压嗓子,白丹忍住了来自风南瑾的威压“就因为这人是男子,奴家也是不忍大人收到蒙蔽。”
听到白丹所说的话语,那收了钱的鸨母咚的一声便直直跪倒在地。
额头上立马沁出的汗珠足以昭示鸨母现在内心的惊慌。
“你又如何知晓。”
“大人有所不知,这于九曾与奴家有些纠葛...只是这于九如此胆大妄为蒙蔽大人...真是罪该万死。”白丹跪在地上,言辞激烈好像真是为了风南瑾好一般。
只要我向大人揭露这于九男扮女装,大人必然厌恶于九,到时候凭我的姿色定然能让大人为我赎身。
白丹心里想的的确是美,只是没有注意到风南瑾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