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虞酒酒与阿九同用一间房,黑夜中,纸糊的窗户不知何时破了个洞,袅袅的烟雾透过窗户飘进房内。
虞酒酒身为杀手的警觉性犹在,离开了楚南笙的九王府,虞酒酒就变的格外浅眠,纵使睡着了也十分警觉。
察觉到了房间内烟雾的不对劲,虞酒酒惊坐而起,一手掩住口鼻,一手去摇身旁的阿九,只是阿九早已中了迷烟,无论如何也喊不醒。
因为多少吸入了些许的迷烟,虞酒酒此刻只觉的眼前天旋地转,虽眼见着冲进房内的黑衣人,但却丝毫提不起力气去抵抗。并未作出什么反抗,虞酒酒自己便失去意识,昏倒在地。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确定了虞酒酒的身份就是他们要抓的人,从地上拎起虞酒酒就往外拖去,至于阿九,一个丫鬟而已,他们的上峰只说了要这个矮小男子。
黑暗中,虞酒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在她半眯半醒间,倒像是听见了许多熟悉的声音。
一间不起眼的四合院内,上座的熊大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虞酒酒,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质问熊二“你确定你的手是他折断的?”说完还在虞酒酒的小身板与熊二壮硕的体型之间仔细打量。
熊二抬手挠了挠头,也自觉的脸上无光。“大哥就是他,你可别小看这小白脸,他的身手与大哥不相上下。”熊二被熊大保护的很好,在熊大的地盘上也横贯了,自是没见过什么高手,只能用熊大做比较。
熊大不像熊二那般不谙世事,自然是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一点,熊二能在这靖城横行霸道无所忌惮也不过是仗着兄长的荫庇。
“大哥,你便将这小白脸交给我处置吧。”熊二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虞酒酒,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凶光,他已经想好怎么折磨这小白脸了。见熊大尚在思忖,不由言语中带上了一丝请求。
熊大看着弟弟,一来是心疼弟弟受这断手之痛,二来在这靖城威风惯了,虽心中仍有一丝疑虑,到底也还是从了熊二的请求。
“你若是出出气便罢了,只有一点,切记不可害人性命。”熊大虽同意将虞酒酒交与熊二处置,但仍有些不放心,仔细嘱咐道。
将人带走,一想到今日自己在欢味楼受到的屈辱与断手之痛,熊二就气不打一处来,刚到一处房间内,就迫不及待的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在虞酒酒的脸上比划着思考刻个什么图案才好,让这小白脸从此变花脸。
只是看着虞酒酒那白皙通透不似男人一般的皮肤,熊二心中一个更加恶毒的想法逐渐形成。
嘿嘿,你不是跟那白丹好么,那白丹不识好歹好好的姨太不愿做非逼着我下狠手,如今只能在那倚芳楼做个最下贱的妓女,过着永无宁日的日子。既然你两私定了终身,那我就成全你两,嘿嘿龟奴妓女,绝配。
于是当即熊二便决定不再虞酒酒的脸上刻字了,这样一张小白脸定然能在倚芳楼卖个好价钱。
挑断虞酒酒的右手腕部的手筋,熊二仍觉不够出气,接着又挑断了虞酒酒的左脚脚筋,只是中了迷烟的虞酒酒昏迷之中什么也感受不到。
倚芳楼内,夜幕时分正是这倚芳楼最为热闹的时刻,空气中都弥漫着馨香暗昧的脂粉香气,只不过多少都有点呛人。
对于虞酒酒来说是这样的,她几乎是被这倚芳楼内的脂粉气味呛醒的。由于迷烟的作用尚未完全褪去,虞酒酒虽然大脑已经清醒了,但是身子却任然不能动弹,也感受不到疼痛。
躺在花帐里的虞酒酒努力的转动眼睛尽可能的观察周围环境,同时大脑也在迅速的做着分析。
呛人的脂粉味,花里胡哨的床帐与摆件,还有那隐隐传来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寻欢的声音,都指向一个地点---青楼。
虞酒酒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古代第一次进青楼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虞酒酒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药效过去。但随着药效渐渐褪去,手脚上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虞酒酒本还纳闷,想着自己初到靖城怎么就会被盯上,这下她全明白了,这事定然离不开那熊二捣鬼,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悔,怎么就只废了他一只手呢,这样的人渣,直接杀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