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酒赶到城外时,太子正在点兵台上为将士鼓舞士气。楚南笙正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虽说衣着没有太子的明黄色扎眼,但周身的气度到是不容人忽视。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的,一直没什么动作的楚南笙望向了虞酒酒所在的方向,两人目光相接。
从楚南笙的眼神中,虞酒酒看到了楚南笙的惊艳,心中不由的有些美滋滋。但是想到穿这身衣服的原因,瞬间便闹了个大红脸,看着楚南笙的眼神也从温柔缱绻,变成了怒气腾腾。
台上的楚南笙只觉突然间如芒刺在背,看着虞酒酒的面纱,心下了然,好笑却又有些心虚,眼睛不再看虞酒酒,灿灿的摸了摸鼻子。
“九弟,此次出征乃是为国免灾,九弟务必要尽心尽力。”太子的演讲也进入了尾声,无非就是些公式化的寒暄做结尾。
“臣弟,定不负太子皇兄所托。”楚南笙虽懒得与楚南宁寒暄,但当着众将士的面,也会给足楚南宁面子。
话毕,楚南宁上前,凑在楚南笙耳旁,“希望九弟能平安归来。”说着祝福的话语,只是那语气阴阳怪调,听着格外刺耳。
“那就承皇兄吉言,臣弟定当平安归来!”楚南笙并未示弱,兄弟两人间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只是这幅场景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怕是要赞叹皇室兄弟兄友弟恭,当朝太子心怀宽容。
“王妃,你不去与王爷说说话吗。”阿九见虞酒酒只是远远的望着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样看着便很好。”虞酒酒淡淡的回答道接着喃喃自语道“上前,以什么身份上前呢?我总归不是他的王妃,又怎么有资格过去呢。”
随着楚南笙一声令下,大军开拔,楚南笙最后向虞酒酒的方向望了一次,转身纵马而去。
虞酒酒一直站在那里,直到看不到楚南笙的身影,才调转马头,与楚越几人返回城中。
一路上虞酒酒一言不发。回到王府后,跟在虞酒酒身后的阿九与楚越大气不敢出一声。“王妃...属下这有一封信,王爷吩咐等王妃送行回程后交与王妃”看着一言不发的虞酒酒,楚越只觉的手中的信封当真烫手的很。
接过信封,虞酒酒没有立刻拆开,拿着信封回房后,楚越与阿九识趣的没有跟上去,阿九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信封上,酒酒亲启几个字刚劲有力,力透纸背。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本还沉浸在送别气氛的虞酒酒,嘴角不由的扯了扯。
三非协议几个大字在纸上,字诚然是好看的,但在虞酒酒眼中,这几个字好像化身楚南笙,在纸上对她洋洋得意。
“真是不安生。”虞酒酒心中无奈。但是一想到在现代看的那些史书电视剧中,从军打仗,向来一将功成万骨枯,那还只是影视剧中,现实定然更加残酷。随即唤阿九取来笔墨。
等到阿九将笔墨送上后,虞酒酒拿起笔,珍而重之的在协议的页尾签下虞酒酒三个字待墨迹干透,将协议装回信封,放入床头的暗匣旁。
室内,虞酒酒对着装着信封的暗匣,像是威胁一般“楚南笙,协议我签了,你给我一根汗毛不少的回来!”
没有楚南笙的日子,虞酒酒有些百无聊赖,王府家业自有楚南笙的管家与楚越打理,平日里虞酒酒的日常便是拉着楚越过过招,在楚南宁找茬时维护好府内的一切,好像再没什么别的要烦忧的了。
这天,虞酒酒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只见阿九手中举着什么,一路兴奋的小跑过来“王妃!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