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叫她。”安陉知道施泽是被贬的谪仙,也知道芸笙心中对施泽的情感不一般,也知道了芸笙为施泽所做的一切,可是,这一切值得吗?施泽又将芸笙视为何物,用来博取信任的工具吗?
“她是如何伤的。”施泽眼中难以掩盖的伤情,他知道芸笙因自己而伤,可他不曾想过,芸笙竟然伤的如此之重。
“如何伤的?”安陉冷哼,抬眼看向施泽时,眼中满是冷漠,踱步走到了施泽的跟前,缓缓开口道:“这还要问施大夫你啊”
若不是施泽将那战神玄女引到此处,芸笙又怎会受玄女的欺骗,伤成这般模样。
“我?”听了这话,施泽有些茫然,他这几日一直在药馆里为芸笙琢磨药方,又何曾离开过,芸笙再次重伤,又与他何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施泽问着,看着满地的鲜血,心中又是抽的一痛。
“什么意思?”安陉站起身子与施泽对视,眼中满是轻视。
“施泽,我本以为你是个做事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你妄为君子。”
安陉的话更是让施泽摸不到头脑。
“做过的,我定会承认。”施泽的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手心里。
“呵?那你将玄女引来重伤芸笙之事,怎么不敢承认了?”
说完,安陉伸手勒住了施泽的领子。
“施泽,敢做不敢当,我瞧不起你。”说完,安陉松开施泽,回到了芸笙身边。
“什么?”施泽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解。
将玄女引到此处重伤芸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你说,玄女她,来过此地了?”施泽木讷的看着芸笙。
“你心中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安陉冷言冷语的说着。
“若没来过,芸笙又怎会伤的这么重。”说完,安陉转头看向芸笙,眸子里染上了些许的心疼。
安陉的话像一把利刃插进了施泽的心。
“卑鄙无耻”施泽心中暗骂,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看了眼芸笙转身离开。
施泽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翎魔重返天界。
他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玄女宫。
“施大人怎么来了。”玄女笑脸相迎,独自坐在塌上喝茶,一身的玄色衣袍随意的散在榻上。
“玄女,你为何要背着我去重伤芸笙?”施泽质问着,玄女也只是嘲讽般的笑了笑,开口道:“重伤?若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她早就去地府见阎王了。”
玄女说的风轻云淡,仿佛此时的罪魁祸首不是她。
“你可知,这摩耶草是谁为你偷出来的。”施泽强忍着怒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为我?”玄女冷笑着。
“施泽啊施泽,她芸笙,当真是为了我,才去偷得摩耶吗?”玄女一步一步向施泽走来,身上逼人的气势压的施泽有些喘不上气。
“为了谁,你心知肚明。”谁都看得出芸笙对待施泽目的不纯,至于施泽对芸笙是何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你为何背着我去伤害芸笙?”施泽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玄女,这么多年过去了,天界的权威在施泽的心中早已荡然无存。
“伤她?若不是看在与你的千年的情分上,我早就杀了她,又怎么会留她一条残命。”
“玄女,你何时也变得如此的卑鄙狡诈。”施泽似乎已经爆发了自己的情绪。
“铲除魔界,便是我身为天神的使命,施泽你身为天神,却与翎魔不清不白,你该当何罪。”玄女的语气变得异常得狠厉,与她娴淑端庄的外表极不相称。
“呵?”施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玄女,你别忘了,当年天帝将我赶下凡间之时,我施泽,便已不不再是神。”这话还当真是可笑。
“你帮着人间对抗天界,便已是大逆不道,把你贬下凡尘,天帝已是仁至义尽。”玄女为的终究只有神界。
“玄女,你今后若敢再伤芸笙分毫,就是神形俱灭,我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说完,施泽便化作一缕青烟离开。
施泽未回到医馆,也未回到安陉的山洞,而是来到了天界边缘的药山。
此处正开着满山的桃花,可是施泽却无心欣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桃御,出来。”施泽来到一处草屋前,冲着里面高声喊到。
“谁啊,来此处打扰我歇息。”一个不情不愿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怎么,几千年不见,连我的声音也不认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