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一出了山洞,便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那味道极其微弱,若不仔细,还真的闻不出来,可走了一会儿,那味道又若隐若现,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怎么,难道年龄大了,嗅觉也越来越差了吗?
在林中闲逛着,世人皆喜爱这山中的景色,殊不知,这景色在晚上才是最美的,星火流萤,雾气还未散开时,这片看似普通的林子才是最吸引人的,也是最神秘的时候。
逛着逛着,那种味道越来越近,走近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今日怎么突然多出来个小姑娘了?”自问着,走到芸笙的身旁蹲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着已经晕倒了的芸笙。
“啧啧啧,还真是个小可怜呢?”安陉伸手附上芸笙被雨打的冰凉的小脸,嘴角竟勾起一丝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伤的这么重,真是可惜了这张小脸了。”安陉看着那身红衣被鲜血染的更加的诡异,大红色的衣裳配上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看了还真的是心疼不已,真是可惜了,他安陉一介蛇妖,天生的冷血动物,不懂得心疼,看着那张惨败的脸,也只是在心中微叹,可惜了这副让人嫉妒的容貌罢了。
“唉。”安陉轻轻的叹了口气,用指腹抹去芸笙脸上的血,手指凑到鼻间嗅了嗅,这翎魔之血,可是助他提升修为的好东西啊,可不能浪费了。
想着,手指轻轻的在嘴边一抿,那点点鲜血便被安陉咽入腹中。
“你伤也伤了,看你的样子也活不成了,不如,我来帮帮你。”安陉自言自语着,手指变成利爪,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这翎魔可难得一遇,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想着,利爪便狠狠的向芸笙刺去。
“住手。”一道白光打在安陉的手背上,安陉回头,手背上出现几条血痕。
安陉气急的站起身,大喊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坏了爷爷我的好事。”
说完,梅延便意一身往日的粉衣,出现在安陉的面前。
见了梅延,安陉的眼中出现了几丝若隐若现的警惕
“呦,原来是妖王啊,有失远迎。”安陉双手合至胸前,对着梅延拱了拱手,虽然表面上看似尊敬,可眼中满是轻视与不屑。
梅延没说话,直接无视安陉那不敬的眼神,走到芸笙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好,她还活着。”梅延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只要芸笙还活着,他就有办法救她。
安陉见梅延看着芸笙的眼神不一般,开口道:“呦,什么时候我们的妖王也知道怜香惜玉了?”语气轻佻,眼神亦是如此。
梅延缓缓向芸笙体内输送灵气,边开口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安陉撇了撇嘴,自从梅延消失了千百年再次出现后,脾气好像变了不少,这可苦了他们这些小妖,虽然他的修为并不比梅延差多少,可是如果硬来,难免斗的两败俱伤,到时候损人不利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不知你今日来我这小小树林,有何贵干?”安陉问着,可在心中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听了这话,梅延站起身,和安陉对视,语气冰冷:“为了她。”
安陉冷哼一声,开口道:“怎么,这个姑娘是你的小情人不成?”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梅延也懒得与安陉贫嘴,开口道:“我若是求你件事,你可会答应?”
“堂堂妖王也有求我们这些小妖的时候?”安陉没有回答梅延的话。
“若是比起修为,恐怕我也要惧你三分。”梅延面无表情的说着。
“既然妖王开了这个口,我哪有不应之理。”安陉这么说,也算是答应了,毕竟,同为妖族,梅延又是妖王,他总不能折了梅延的面子。
“你可知她的身份?”梅延看向芸笙。
安陉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可是魔宗洛益江的独女。”梅延解释着,看向安陉,他脸上的表情微变,但是情绪却被他掩饰的极好。
“就是把你关了几百年的那人?”安陉也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了这话,梅延的眼神立即变得阴冷异常。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梅延冷声冷气的说着。
“你今日来此地找我,究竟所谓何事?”安陉也不愿意再去挖苦梅延,这种事,重了,就没意思了。
“我想求你,为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