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呈听了,眼中愧疚更甚,自晋琛走后,荷华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他打理国事,与他举案齐眉,恩爱有加,可是,只有靳呈心中知晓,这些,不过是欺骗外人的假象罢了。
因为几年前越国与荷烨交战之时,他都未见到荷华眼中有任何的动容,那股子狠劲,连他都自愧不如,如今想来,荷华当真是心狠手辣,连自己兄长的生死都可以袖手旁观。
她变得,果真可怕,看来,晋琛的死真的改变了那个刚毅果断的越国公主,如今的荷华,不过是个在刀刃上舔血而生的魔鬼罢了。
“十年前的事,是我愧对你和晋琛。”靳呈说着,他早就知道,荷华每日派人送来的药中,都加了曼陀花粉,这花粉少食可安神,若是每日食用,便会于不知不觉中要人性命。
“愧对?”荷华突然很放肆的大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许久,那鬼魅的笑声才渐渐止住。
“靳呈啊靳呈,这么多年了,你当真是一点未变。”荷华走到了靳呈的身边坐下,手指附上了靳呈的脸
荷华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挑起了散在胸前的些许秀发,缠绕在指尖,一副淡然的模样。
“依旧喜欢端着一副圣人的架子,虚假的让人恶心。”
荷华一字一顿,她倒不怕门外有人将这话听了去,终归是逃不过一死,若死前能了解了心愿,那便,死而无憾了吧。
“你,变了。”半晌,靳呈才缓缓出声,荷华这般入了魔的样子,与当年那个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渐行渐远。
“变?”荷华冷哼,眼中满是不屑,嘴角的寒意更是慎人。
变?她又何尝想变得这般冷血,这都是他们逼得。
当初,若是皇兄不将自己嫁到越国,她又何必十几年不得回到故土。
若是当初靳呈肯放她与晋琛一条生路,晋琛又怎会死无全尸。
若是当初自己不是那样懦弱,她又何必有了一副连自己都厌恶的蛇蝎心肠。
这些,都是他们逼得呀!
本想善良,奈何逃不出这宿命羁绊。
“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荷华眼神淡漠,手中不知何时对了把短匕首,在摇曳的烛光下反正微弱的寒光。
“还认得这把匕首吗?”荷华把玩着那把匕首,在靳呈的眼前晃了晃,忽的将匕首抵在了靳呈的颈间,刀锋慢慢的描绘着颈间的纹路。
一阵阵凉气透着窗渗了进来,却不似那把匕首散出的寒意来的猛烈。
“这上面,可沾着阿琛的血呢。”荷华将那匕首在靳呈的眼前晃了晃。
荷华的声音中夹杂着说不出的阴狠,她永远忘不了晋琛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忘不了这把匕首刺进晋琛的身体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要杀便杀。”靳呈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他欠了荷华一条命,也是时候该还给她了。
荷华的嘴角微微动了动,眼中闪过片刻的失神,转瞬即逝,难以捕捉。
“死?我怎么舍得轻易让你死了呢?”荷华手中的匕首顺着靳呈的衣服,滑到了他的胸口。
手指轻轻一挑,便挑来了靳呈的衣服,胸前的一大片皮肤裸露在荷华的眼前。
房中熏了麻痹人神经的熏香,靳呈时四肢无力,只能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不知不觉间,荷华已经在靳呈的胸膛划了好几道口子,血珠渗了出来,染红了靳呈的衣服,那匕首上也染了些许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