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牵扯上流歌,所以李宁对这件事可谓是十分上心。这才有了一点点线索,就兴奋异常,见到流歌的时候还带来了不少小玩意,看起来很是高兴:“流歌,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了!”
自始至终都完完全全忽略了冷脸站在一旁的君潋飏。
而流歌,本来看着君潋飏的脸色不太好,所以不太想与李宁过多交谈。但是他说案件有了进展,她又不能不听。
况且接下来破案,还要多多仰仗着李宁,现在冷言冷语对待,似乎不太合适。
因此只好自己在心中心惊胆战地拿捏着那个冷热的幅度,与李宁搭话。
“我知道这监狱里面环境阴暗潮湿,实在是委屈你了。”李宁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来,“但是这已经是相对来说比较好的牢房了。”
说着,神情有些委屈。
流歌摇摇头:“其实还好。”
毕竟习惯了也就没有一开始反应这么大了。
“你不用故作坚强。”李宁向前将手搭在流歌的肩膀上安慰一番,但是流歌已经在他手还没有落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悄然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李宁的眸色黯了黯,但是只觉得可能是因为流歌还没有真正想起来他们那些快乐的过往,所以终究没有说什么,而是神色如常地安慰:“我会尽力赶快将你救出去的。”
流歌点点头。显然,他刚刚的那个动作已经引起来她的戒备了。
李宁显然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赶忙转移话题,将他带来的那些小玩意儿一一拿出来:“来,流歌,你看看这是什么。”
流歌慢慢往前凑了两步,李宁便已经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拿出来一根红头绳:“你看看你还认不认识这是什么。”
“一根头绳而已……”流歌不假思索地开口道,话说到了一半的时候就突然住口,疑惑地看着李宁。
他才不会无缘无故地拿出来一根破旧的头绳给她看,除非,他是想表达什么事情。
果然,下一秒,李宁就将那头绳塞进了流歌的手里:“你再好好看看,这根头绳,你认不认识。”
流歌仔细想了想,但是好像确实想不起来什么了。不过看着李宁期盼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将心里话说出来,所以只能胡乱猜测:“我送给你的?”
“你果然还记得!”李宁面上露出来笑容,“我就说你不会忘记的!”
流歌干巴巴地笑了笑,内心却一阵汗然。
原来她小时候这么彪悍的吗,竟然直接把头绳塞到人家小男孩的手里。
可是她真的是一点点都不记得了。
偏偏有了刚刚的经历,李宁看起来更加兴奋了一些,拿着那些小玩意儿越发起劲地给流歌看。
看得流歌一阵阵心惊胆战。
不过好在那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他们小时候互相赠送的东西,不是你送我就是我送你,流歌略微一分辨,便也能猜出来七七八八。
“你看这幅画,还是临别那一天你送给我的。”李宁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一张画卷。
过了这么多年,纸张都还保存得很好,可见主人十分珍惜。
流歌有些期待——她竟然还给别人画过画?是什么样子的呢?
随着画卷慢慢展开,流歌的眼睛由一开始的期待满满瞪圆,直至最后眼睛瞪得赛铜铃:“这……是我画的?”
这画技,实在是太惊人了!简直是丑得惨绝人寰!
偏偏李宁还一脸骄傲:“对啊,你说你画的人是我。”
流歌:“……”
好吧好吧,画得这么抽象你都能留这么多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记得吗?”李宁将画塞到流歌的手中,“你再好好看看它。”
流歌手中陡然被塞了东西,手忙脚乱了好一番才稳住身子,再展开看一眼那画,内心更加万马奔腾。
“记得吗?”李宁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流歌将画重新合起来放回李宁的手中,胡乱地点点头,只希望李宁不要执着于让她认出这张画了。
毕竟这么难看,她实在是看不下去。
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好一会儿,李宁才看起来颇为满意地离开。
而一直在旁边被忽略的君潋飏至此终于能够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原来你们之间有这么多‘美好’的回忆。”
说完,冷着脸转向另一边。
流歌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君潋飏:“你胡说什么呢?”
“人家都带着小时候的定情信物找上门来了,你还遮遮掩掩地做什么呢?”君潋飏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
“定情信物?”流歌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你说的该不会是那根头绳吧?”
君潋飏没有说话,但是沉默就已经相当于默认了。
流歌只觉得更加好笑走到君潋飏的面前:“那根头绳的事情我记得,那是因为那次要下水摸鱼,借了我的头绳去扎袖口,后来我嫌麻烦,就直接送给他了。”
没成想君潋飏听了她的解释,还是一脸不爽,见她凑过来,自己倒是黑着一张脸把头别到另一边去。
流歌难得见到他这般幼稚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就是一个头绳而已,而且也不是我主动送给他的,你何必耿耿于怀?”顿了顿,她笑得像朵花儿,“你该不会是就因为这件事就吃醋了吧?”
“哼!”君潋飏还是一副别扭的样子。
惹得流歌心中一阵无奈,只好再次凑近好生与他交谈:“而且,他今天的说的事情,只有头绳一事我还记得一些,其他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还回答得那么清楚。”至此,君潋飏终于愿意答话了。
流歌只好解释:“那都是猜的,你没见我还猜错了不少吗?”
猜错了不少,所以可知她与李宁之间的默契度还没有那么高。
这个认知让君潋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总之,我与李宁是清白的,我们小时候虽然一起玩耍,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男女意识,也绝对没有那种感情。”流歌扯了扯君潋飏的衣袖,撒娇道,“你就相信我吧,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