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与卫钟一同启程，谢嘉发现卫钟的近侍换了一个人，不同于于毅外貌坚毅性格温和，这位叫钟冷的侍卫人如其名，外表冷，性格也冷。卫钟吩咐什么只会回答是和否，要么就是直接以行动证明自己的观点，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赵昌下的命令是让卫钟带人扎营，地点已经确认好了，就在与另一位赵君候赵义接壤的领土边界上，他要攻打赵义领地范围内的一座城市。谢嘉则是全程协助卫钟拟定好作战思路，卫钟会在打仗时借鉴这些思路来决定兵力部署，怎么打之类的事情。

军师在战场上的主要作用，就是分析局势，在将军下某些决断时判断可行不可行。将军，才是战场的主核，长期作战使他们在战场上有一种下意识的本能，能比所谓的谋士军师更能看出战场上的问题所在。

当然，更多的将军有时候会打上头，由情绪主宰他们的意识，便需要军师来指挥战争。卫钟在战场上没有感情用事的时候，赵昌让谢嘉协助卫钟，等于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赚取军功，还能近距离体会一下战场气氛。

谢嘉看着卫钟派来的钟冷跟裴安宜一同扎营，跟在他们不远处看详细过程。

“谢军师。”

谢嘉侧头，看见卫钟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到别处说话。

谢嘉跟卫钟走到一个营帐旁，卫钟歉意道：“于毅的事情是我审查不严，我很抱歉。”

“卫将军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吧？”谢嘉问道。

“裴安宜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卫钟按了按眉，道：“侯爷托我问的，侯爷说不是很想看见他。”

“裴安宜是我的朋友，他是为了保护我而来的。”谢嘉笑了笑，道：“侯爷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啊。”

“侯爷对这件事有阴影。”卫钟表情严肃的揭短道。

“哈哈哈哈……”路过的一个士兵不小心听到了，发出了笑声，见卫钟扫了过来，赶紧的行了个礼就跑了。

“卫将军还有事吗？”谢嘉问道。

卫钟目光锁定着那位笑了就跑的士兵，闻言转过头来，点了点，道：“无事了，一会钟冷轧完了营，让他去练武场找我。”

“好。”

……

三日后。

赵昌君候营下卫钟将军向赵义君候营下看守黄豆城的钱招来将军发起挑战。

一日后。

赵义君候接到了这条挑战消息，向人回信。

两日后。

接到了赵义君候来信的钱招来将军应下挑战，定好五日后两军在原野上对决。

五日后。

两军对峙在原野上，相距三千米远，遥遥对望，最后两位敌对将军一声令下，士兵向前涌去。

“裴兄，战场之上，军队之中，我们的力量，就如站在山峰上俯瞰下方城市那样渺小。”谢嘉感叹道。

每走一步就是敌人，每挥一刀的同时敌人也在挥刀，上一秒运气好没有受到攻击，下一秒就会受到来自四周敌人的攻击。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能保证能接下四面八方忽至的攻击。

“嗯。”裴安宜目光远眺战场，他在找敌方的将军钱招来。

裴安宜低声说道：“人海战术，也是战术。”

擒贼先擒王，也是战术。

两人没有继续说话，骑着马跟着卫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