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已结束,因为游戏选择的内容只能看到自己的,其他人的看不到,暂时还判断不出来谁是多出来的第八人。
谢嘉只看出来一件事,设计者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他好像是在筛选什么——水族箱是眼力和体力,冰原是耐力和对温度和时间的敏感,辨答则是在以语言解刨每个人的内心。
黑布人又将他们转移至控制室里,用图片和文字挑起了参与游戏者对生的渴望,现在又利用一个选择的文字游戏给他们定义了身份。
在未知的昵称上加了一重身份,不知道是借用这一身份,从中玩出什么花样?
第二天,谢嘉发现自己被拉入了另个群中,里面的名字除了黑暗中的伯爵,还有三个奇怪的名字。
被剥夺了光明的愚者和即将败落的海花。
谢嘉把消息发到了队伍频道,苏如渊那边没有被拉进群。
苏如渊:应该是遗弃字眼的缘故。
谢嘉:嗯,你应该算是中立阵营,我这边是黑暗阵营,那么还有一个是光明阵营。
第二天,普通群开启了无法发言的小游戏,每个人必须参加三次,战绩可被查看,当天战绩最高者可查询一个人的身份。
注:就算是身为设计者的我也无法作弊哦。
而谢嘉的这个群多了三个选项,第一个选项是向敌对群发起游戏挑战,第二个选项是进入自己身份所拥有的住处,第三个选项是放弃当天行程。
谢嘉把信息告诉了苏如渊,苏如渊思索了会,直接剔除了涉及者在中立阵营。
诚然,中立被知晓身份的可能性很小,但身为设计者可能将自己置于被动的局面吗?
被动,就意味着无法掌控全局,像他那么张扬到暴露自己的性子,掌控欲极强的人,九成九不可能是中立阵营。如果真的在中立阵营,他只会暴露的更快。
谢嘉把小游戏玩了三次,选择进入了自己身份所拥有的住处。
画面一转,谢嘉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黑红色古老繁复的华服,没有被拘束的长发垂落于胸前,她抬起手,袖中露出的手上长着长而锋利的手指甲,仿佛能轻易割开肌肤。
牙齿上有些瘙痒,谢嘉伸手摸了摸,已经长出了两颗尖牙,伸手按了按,尖端有细微的小凹槽,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谢嘉环顾四周,黑红色的墙壁上挂着数十个画,画中的色彩运用偏暗,有一种扑面而来的诡异感;地上铺着红色镶金毯和擦得发亮的黑色地板相得益彰;长桌绸布上是昂贵的水晶杯和彩釉瓷器,在天花板悬挂的水晶吊灯下闪烁出流光溢彩。
在古史中,西方能够在家里摆上东方的丝绸和瓷器无疑是富有的人。
谢嘉走过去,水晶杯反射出她一双鲜红如血的眸子,她伸手将杯子执起,杯中像是有人在倾倒鲜血一样,红色液体一点一点的充盈满酒杯。
不是鲜血,它没有血腥味,也不浓稠,反倒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谢嘉轻笑一声,道:“快要溢出来了,这可不是贵族所欣赏的倒酒方式。”
黑布人身影出现在一旁,他把手上的红酒放在桌上,道:“你和苏如渊,当真不像是伴侣,更像是某种组织的搭档。”
在谢嘉所在的第零帝国当中,有许多伴侣不是为了繁衍后代在一起,而是以命相交永不分离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