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商盟一事谈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结果,苏如渊轻哼一声,狼群涌来,趴伏在周围,围绕着这群他国来使。
狼眼不带感情色彩的审视着人群,苏如渊越过狼群,冷声道:“应还是不应?不应就滚,应就赶紧商量好,我的狼们还等着去捕猎填饱肚子呢。”
襄国负责交涉的太子殿下宁河挑了挑眉,嘀咕道:“要不是知道是帝师还在等,还真以为这张冷面会因为这种事情出面。”
在狼群和苏如渊的眼神威慑下,他国来使们哆哆嗦嗦的确认好相关事宜,连大使馆都不敢住,连夜启程回国。
宁河跟苏如渊打过招呼,就回太子府了。
当夜,宁镜和翟鸿熙听闻此事,就苏如渊的行为进行了评价。
宁镜含笑道:“也不知老师和苏公子到底在合谋什么,言行忽变,连之前商量好的‘怀柔’政策也不用了。”
翟鸿熙道:“我有一种预感,他们,或许想要将商盟和战争,联系在一块。”
宁镜垂眸,将手上已经写完的奏折合上,扔在一边,他道:“老师不会损害襄国的利益。”
翟鸿熙伸出手将宁镜的头转过来,深邃的眼睛看着他,道:“你不要盲目信任别人,归根结底,帝师和太傅都是外人。”
我,才是内人。
宁镜听出来这潜台词,哭笑不得的拿着还没批完的奏折拍了他的脑袋,道:“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些安寝。”
出乎意料的是,末月将亓澄带来了,他复述了对方的原话,大致如下:
“破坏了皇兄的‘好事’,难道还要留在那碍眼?何况你们要搞的事情有些大,我有些不好的预感,反正我觉得襄国这边最安全了,好歹是数一数二的强国嘛。”
亓澄对事态发展很敏锐。
谢嘉把亓澄扔给苏如渊,开始分派暗卫们任务。
本来已经聚齐的十个暗卫,又只剩下了末月一个。
谢嘉想了片刻,将末月调给苏如渊,待在帝师府上开始翻看书卷,时不时想起些什么,便磨墨提笔写一些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商盟成立,紧接着三个月有余就有国撕毁盟约,联合起来用言论攻击襄国。
从民众角度上来看,襄国发起的商盟利人不利己,诸国以言论攻击的想法没有成功。
谢嘉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开始悄悄动用暗中埋下的棋子,以商盟毁约为契鼓动诸国主战派,最先遭受战乱的,是七国之一齐国。
‘啪’。
谢嘉执白子落在棋盘上,窗外冬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发丝染上一层暖色,将手衬得越发白皙,把布满黑白子的玉白棋盘,照得生机无限。
苏如渊推门而入,就看到这仿若世间皆黑暗,唯此一人如明灯的一幕。
日月星辰,只有她散发的光最独特,那种温玉般的暖光,足以让坚冰融化,却带着最难以察觉,可以收缩的毒刺。
谢嘉侧头,笑道:“你来了。”
苏如渊坐在谢嘉旁边,看着她又执起黑子,在手指上把玩片刻,才落在棋盘上,将刚刚白子的优势逆转。
苏如渊问道:“何为白子,何为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