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泓振连门都没进，说完话就走了，谢嘉见人离开，便关上了门。

傲磷又布下了隔音和禁制，道：“氏族之事不便言说，你若猜不到便罢，猜到了自己守牢了嘴，免得杀身之祸上门。”

戚少天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今丹圣有哪几位？”

“莲叶丹圣，离火丹圣，淮河丹圣……登记在丹会上共二十九位。”戚少天一一数来，并且补充道：“能自创丹方的那三位都不在丹圣位上了，属于丹尊。”

这回轮到傲磷点头，表示知道了。

傲磷和戚少天两人一言一语一问一答聊了许久，从早聊到天色黯淡，夜幕降临，屋里微暗骤然亮起才回过神来。

谢嘉点燃了傲磷带来的白烛，就继续翻着傲磷放着的古籍。

屋内仅剩‘哗哗’的书页翻动声，谢嘉感觉不对劲，抬头问道：“怎么了？”

傲磷、戚少天：“……”

傲磷道：“天色已晚，戚道友不如就此休息吧。”说完便坐在谢嘉对面，单手拖着下巴闭目养神。

两‘兄妹’不约而同的将屋子里唯一的床留给了戚少天。

戚少天：“……”

“难道二位前辈不会再租一间房吗？”

“够用。”傲磷道。

谢嘉附和道：“能避雨，有落足之处，不是挺好的吗？如果戚道友不愿打坐而是睡觉，我们也不会发出半点声音的。”

戚少天：“……”

戚少天妥协了，坐在傲磷旁边的木椅上靠着闭目。

过了一会，他发现光这样坐在冰凉的地方静不下心来，睁开眼看对面的谢嘉已经合上书了，双手在书上交叠，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周身流荡着浓厚的灵力，跟旁边的傲磷一样，端坐着就已经进入了修行状态。

戚少天心道：“我真的学不来。”

白烛还在桌上，烛上的火焰跳跃着，没有蜡油滴漏，也没有因为燃烧少上一小节蜡。

……

戚少天处理完还真门的事情，戚长老就把他丢了出来。

戚少天便提议去丹都，因为三人都不识路，便跟着商队一同上路。路上傲磷和戚少天谈话，谢嘉安静地在一旁听着，马车内部都被下了隔音结界。车夫战战兢兢地赶着路，唯恐因为马车太过颠簸而被三位修士惩戒。

时隔小半个月，三人就到了修真界中著名的丹都——凝丹城。告别了带他们的商队，戚少天在前头领路，边道：“凝丹城我幼时来过一趟，其他时候都在四处游历，待得最久的地方不是家，而是还真门。”

“我也甚少回过家，大多时候都在外修炼。”傲磷神色微暗。

家，对于傲磷来说就是凤族领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无人之地，由龙族和凰族代为监管。不管涅槃前认识的不认识的同族都已经成为人族和妖族边境的天幻海和结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谢嘉安慰道。

傲磷颔首，如果不是金羽事情连带败落了整个凤族甚至连还未出生的凤都被找出来毁去，翦和泠就不会知道，藏在妖族中的奸细能力有多强，消息有多灵通，连只有凤族才能进去的圣地都能闯进去毁蛋。

希望他们不会让他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