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乱虎想到这里,对顾惜朝有了防备。
“好个大当家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们之间不和。”
张云淡然一笑:“我还知道,相爷除了让你杀了连云寨所有人,还有一件密令,那就是得到逆水寒剑。”
顾惜朝心里更加吃惊,张云继续道:“顾惜朝,你真得以为相爷对你如此信任,把一切事情全部交由你处理吗?你也不想想,以相爷的性格,他必会在这次行动里面放置一步暗棋,你说他是谁呢?”
三言两语之间,顾惜朝被忽悠得不知东西,脸上惨然若失。
是的,一直以来,他在相府里都是被很多下人看不起的角色,突然之间,相爷让他掌握此次重大行事。
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戚少商等人也是大为惊异,他们原来以为张云与他们是一起的,但是现在看来,对方也是相爷的一枚棋子。
张云在心里暗自祈祷着,息红泪,你快来啊,如果你再不来的话,我真得要栽在这里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要是你是相爷的人,拿出证据来!”
张云冷声道:“凭你也配问本座要证据,顾惜朝,请注意你的身份。来,本座的鞋脏了,你快来给我舔上一舔。”
“给你舔鞋?!”顾惜朝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张云接下来的话,让他听起来极为不舒服:“你们不知道,别看这个顾惜朝长得一表人材,但是为了能趿身朝廷,他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好比,他经常像狗一样,给朝廷官员们舔鞋。”
确然,顾惜朝真得做过这样的事情。
张云说出此话,一方面让他想将张云千刀万剐,另一方面,他又对于张云的身份确信不疑。
而连云寨诸人听说顾惜朝如此做为,全部轰堂大笑,原来对方居然是这样奴才的一个人,真是让人不齿。
张云厉声问道:“顾惜朝,你舔还是不舔?”
顾惜朝的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双膝一软,真得跪在地上,那一刻,他真得跟一条狗没有多大区别。
张云抬脚一踢,正好踢在他的脸上,对方的鼻子流出两行鼻血。
顾惜朝突然大声道:“张云,你究竟是谁?”
他脸上的杀气突然凝重起来,站起了身。
张云知道他露出破绽,强自镇定:“我是当今兵部尚书杨朝义的侍臣,怎么了?”
顾惜朝冷笑道:“你少骗我了,我根本没有在相府里见过你这样的鞋码。你根本不是朝廷重臣。”
张云一愣,敢情这位仁兄舔鞋,舔出了新境界,连鞋码都记得一清二楚。
袖间飞出天罡小斧,猛地斩向距离最近的一位连云寨当家。
张云在与顾惜朝对话的片刻,已经做了应对之策,随手一挥,一个透明的大罩子,将戚少商等人罩在其中。
天罡小斧发出呜呜声响,撞向透明罩的外壁,结果可想而知,掉在地上。
透明罩子采用的是最新的纳米技术,可以抵挡导弹的袭击,是最新的科技,区区一个斧子,能有什么样的本事。
张云趁着众人一愣神的功夫,也钻入到透明罩子里面。
钻进罩子里面以后,几人才告安全。
张云大笑一声:“顾惜朝,有你记鞋码的功夫,还不如多在正途上用用功夫。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朝廷中人,可笑你刚刚还想给我舔鞋,你怎么能那么恶心呢。”
连云寨诸位当家的听着无比解气。
“顾惜朝,大爷的鞋也脏了,你来给大爷舔舔,大家封你个大官做。”
“世上真得有这样恶心的人,给别人舔鞋,不知道有没有舔过相爷别的地方?”
“唉,好好的一个人,心思不用在正途上,真是让人惋惜!”
连云寨诸位当家的,冷嘲热讽,完全忘了他们正在危难当中。
“来人呐,给我烧火,我要活活地烧死他们!”
被冯乱虎等人控制的连云寨,一众喽罗进来,把透明罩子抬起,架在柴堆上。
“我的天,我们该不会真得变成烤猪了吧?”
“我好怕啊,没想到不能死在战场上,却死在火堆里。”
“戚大当家的,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众人嘴里说着害怕,其实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们根要不会害怕。
笑话,新科技的东西,可不那么随便就会被烧毁的。
熊熊大火烧起来,布袋和尚大声地念着佛号。
从外面看去,里面的人连汗也不带流的,个个如常。
“我说,兄弟们,你们把火烧得再大一点儿,我们根本没有感觉到温度啊。”
“就是,一点儿热的感觉也没有。”
“再多加点柴,我还想变成烤猪呢。”
他们在透明罩里大喝着,顾惜朝自始至终一直黑着脸。
见到火烧没有任何办法,顾惜朝只得让人将火熄灭。
“戚大当家的,只要你把逆水寒剑交出来,我就不会难为你。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戚少商鄙夷地看了一眼顾惜朝,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心之人。
顾惜朝见他不为所动,随手一挥,只见几个寨中的兄弟被押上来。
“戚少商,如果你不合作的话,那我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你将看着这些跟随你的兄弟,一个个惨死在你的面前。”
顾惜朝随手一挥,只见一个刽子手拿起大刀,锋利的边缘在太阳下闪烁着寒光。
逆水寒剑没放在戚少商的身上,现下不交是不行得了。
眼见着刀即将落下,戚少商大喝一声,从透明罩子里面出来,凛然站在顾惜朝的面前:“休要伤我寨中兄弟,我把逆水寒剑交给你。”
“这才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当家的,就是大当家的。”
顾惜朝一挥手,刽子手停下。
戚少商把逆水寒剑交到顾惜朝手里,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这把剑将决定他能不能在相府里面得到重用。
拔出长剑之后,他用内力一震,剑锷与剑身分开,露出中空的空间。
探指向里面看了许久,结果仍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