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马上明白张云的意思:“小人必然会竭尽全力让武松在牢营里过得舒服自在。”
张云点头道:“你明白就好。”
倒退着出了张云的门,施恩带着牢卒离去。
两个牢卒抬着蒋门神的尸体,走向荒野,施恩交待他们两个把蒋门神的尸体埋了。
坑已经挖好,两人抬着尸体走向深坑。
就在这时,蒋门神的眼睛突地睁开,暴发出神光。
牢卒吓得丢开蒋门神的尸体,没命似地向前面奔逃。
身后,蒋门神赶上,提着两人的头,轻轻一碰,就跟烂掉的西瓜一样,开裂。
“施恩,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死去吗?你欠我的,我必加倍偿还于你!”
武松在凉州牢城里醒来,头还在隐隐做疼,顺手一摸,脸上有血。
抬起头业,正好看到施恩关切的目光。
他不禁道:“那个蒋门神还真是难打,打了大半天的,结果我倒是先醉酒了。”
“武都头果然神功盖世,把蒋门神给打死了。”
施恩的眼神掠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不过武松也没有多想。
张云给施恩交待过,不要让武松知道,背后有潘金莲帮他。
施恩道:“武都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做牢犯,跟在我的身边,帮我训练这些牢卒。”
武松本欲推托,在施恩的请求下,只得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潘金莲也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少了一条胳膊,她惊叫出声。
张云刚好把汤药煎好,端着来到潘金莲的房间,见到她脸上流下清泪,默默地把药放下。
“你醒了?”
“姐姐,这是真的吗?我少了一条胳膊!”
张云走过去,将潘金莲揽在怀里:“我也不想这是真的,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你。”
潘金莲哭了很久,将张云胸前一大片都给哭温了。
“姐姐,你说我断了一条胳膊,他还会喜欢我吗?”
张云本来想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武松,他千方百计地想要逃避你,你……唉……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苦,相思情最苦。
潘金莲在感情方面,完全不能理智对待。
“会的,他一定会的。”
张云肯定地点头。
潘金莲红着眼睛,听到张云的回答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仿佛不相信似的,潘金莲又问:“姐姐,你没有骗我吧?”
张云温柔地刮了一下潘金莲的鼻梁:“傻女孩,姐姐有必要骗你吗?”
因为张云的一句话,潘金莲把苦涩的药喝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张云在潘金莲的床前坐了许久,这才走了。
院子当中,张云走来走去,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给武松讲,考虑再三后,她还是认为时机未到。
第二天,潘金莲粘着张云给她化妆,看着镜中的影像,潘金莲笑得很开心。
“傻女孩儿,你又在笑什么。”
“我在想着,能做一次新娘,该有多好。当时跟武大郎结婚时,轿子是连夜从后门抬进去的。”
“会的,会有这么一天。”
潘金莲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将镜子打翻在地,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我不想骗自己,没有一个人愿意娶只有一条手臂的女人。”
张云立马朝外面走去:“奶奶个腿的,我现在就杀到凉州牢城里,把武松给妹子绑回来。我是他的大姐,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听到张云这样说,潘金莲从后面抱住了张云,死死地抱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张云真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情。
“姐姐,你万万不可这样做,感情的事情,需要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张云转头看了一眼潘金莲苍白的面容:“那好,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要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要胡思乱想。你和武松的事情,有我在呢,我会想办法让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有了张云的保证,潘金莲心安了一些,乖巧地点点头。
张云拉着潘金莲来到梳妆台前,把铜镜重新摆好,再次给她梳妆打扮。
这天,武松正在训练牢卒,施恩的上司李郡丞来了。
施恩上前,胆战心惊:“郡丞大人,你怎么来了?”
郡丞扫了施恩一眼,指着武松道:“那人是谁,为何脸上有刺字?”
以大宋的律法来说,刺配之人,是不可以有人身自由的。
施恩心里打了一个突,这下要完蛋了。
“武松,还不过来见过郡丞大人。”
施恩向武松使了一个眼色,武松手拿长棍,向郡丞施了一个礼。
郡丞笑道:“壮士不必多礼,我知道你的名字叫武松,是一名响当当的好汉。我且问你,愿不愿意在我的郡丞府做事?”
施恩插话道:“武松不过是一介莽夫,不值得郡丞大人如此看重。”
郡丞瞪了施恩一眼:“牢营大人,你看看你犯了多少规矩,官府中人,不得经营酒店,你开了快活林哥;刺配之人理应是牢犯,你却让他训练牢卒。单就这两样,足以让你成为囚犯!”
施恩无力辩驳,武松正想辩解,郡丞道:“如果武壮士不去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施恩不进牢房里。”
联想到施恩对他照拂有加,如果因他连累施恩,心中有愧,于是点头将这件事答应下来。
他绝对不会想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围绕他展开。
蒋门神背后的势力是李郡丞,他要借武松引出那个女人来,必须要了那个女人的命。
从小到大,蒋门神都没有输得那么彻底,颜面扫地。
虽然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但她必须得死,只是在死前,他会让她快活一番。
李郡丞带着武松来到府上,管家笑着带武松去领了一套家仆的衣服,同时对他道:“咱们府上的人待人都非常和蔼可亲,你到了这里,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等到下午的时候,李郡丞叫武松来到花厅中,让他与家中人一起同桌而食,这个待遇可谓是非常地盛情,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
武松诚惶诚恐:“郡丞大人,我不过是戴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