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这是吃了些什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杏春急得脸色通红,连忙把手里的披风给她披在肩上。
年懿安显然是有一些脱力,只不过就是摇了摇头,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杏春自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搀扶着她到了软塌上,然后又将温热的水倒在杯盏当中放在她的手边,将手炉放在了她的手中暖着。
年懿安轻轻的珉了一口温热的水,却仍然是觉得疼痛感没有任何的消减。
杏春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终究还是无可奈何。
钟输被小夏子拉着跑了进来,额头上面布满了薄汗,站定下来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
“参见安妃娘娘。”他仍然还是行了礼,看着年懿安的样子仿佛并非是普通的肚子疼那么简单。
年懿安只不过就是虚晃的点了点头,仍然还是没有半分力气,“太医无须多礼。”
钟输拿出帕子放在了她的手腕上,静静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忽然之间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他仿佛是有一些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就被他隐匿下去。
“我们主子可是有什么事情?”杏春察觉到了钟输的表情,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所以语气当中也沾染了一些哭腔。
“并未,娘娘可否张开嘴?”钟输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心中却警铃大作,刚才的脉搏很明显就是…
可是明明就是不会诊断错的,可是这安神汤当中明明就有避子的汤药,怎么可能还会有身孕?
年懿安乖乖的张开了嘴,钟输认真的瞧了瞧,随着便开了一副方子交给了杏春,“你现在立刻就去太医院按照方子抓药来。”
杏春连忙接过了这单子,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娘娘,依照微臣所见,您这是误食了巴豆,才会如此。娘娘无需担心,只要吃了药便好了。只是除此之外,娘娘身体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钟输转变了一种说话的方式,如果说真的有身孕的话,或许她已经有了察觉。
“本宫并未有任何不舒服,若是太医发现了什么,大可直接说出来。”
年懿安好不容易提起来一些力气,但是说话仍然还是有一些虚弱。
“刚才臣为娘娘诊脉时,娘娘这是喜脉。”
钟输连忙跪在地上,语气当中夹杂着喜悦,但是低垂下来的眼眸,当中却含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年懿安整个人愣在那里,明显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反应过来太医话中的意思。
“钟太医,方才你说什么?”她过了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平平的肚皮,觉得有一些震惊。
“恭喜娘娘,您有了身孕。”钟输叩拜在地上,心中好像有一些了然。
现在安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孕,就已经足够可以说明前段日子,她根本就没有喝过安神汤。所以才会酿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看来从这凤仪宫出去之后,还得去向皇上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