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输良久之后,收回了帕子,随着便开了一方药。
“麻烦了,杏春,你随着太医去将药取来。”
年懿安对着杏春使了个眼色,她立马回过神来,拿来些许银两放入了太医手中。
“娘娘,这可使不得。”
“不过一些赏银,劳烦太医亲自来了。”
年懿安将这银子给出去,可万万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臣多谢安妃娘娘赏赐。”钟输谢了礼,却不曾收黄白之物。
“下去吧。”年懿安挥了挥手眼含诧异很快压了下去,走到了书桌旁,执起毛笔,便开始练字。
君莫问自朝中回来,原本是在批着折子,朝中的几个老人仍是在政和宫中争吵着,他只是听着不语。
不大一会,他身旁的公公悄声走近,附在他耳边轻语。
只见君莫问眉心微皱,原本是愁容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各位爱卿,若是无事,便回去吧。”君莫问这显然便是逐客令了,这朝中的老人自然看得出。
“皇上,这西北干旱之事……”
“朕自是知晓,前些时日派去的粮草,现如今可到了?”还未等他们说甚,君莫问缓缓开口,其中带着些许急切,“安妃娘娘染了风寒,朕需去瞧瞧。”君莫问语气低沉,手指微蜷,任由宽大的袖袍遮掩着。
“暂且未到……”
君莫问听闻此事,不由得皱起眉头。
“先等粮草到了,在做打算。”
话音刚落,君莫问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这政合宫内。
“这……”
“各位请回吧”小福子自是皇上身旁的亲信,现如今开口,倒也是堵住了他们的嘴。
这些老臣皱了皱眉头,拂袖而去。
此时君莫问脸上再无之前的担忧之色,但仍是去了凤仪宫内。
“皇……”
“无需多礼,安妃在何处?”君莫问制止了他们的行礼,在开口时全然是担忧之意。
“娘娘正练字。”小夏子最先反应过来,倒是没有旁人那么的惊奇。
君莫问悄声的走进去,年懿安正在专心致志的练字,今日不知为何,却是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身子好些了么?”他靠在年懿安的肩膀上,正如之前一样,环着她瘦弱的腰身。
“皇上怎来了?臣妾并未有大碍。不过是小事罢了,何须皇上多跑一趟?”年懿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倒也是不愿再练字了。
“怎是小事?安儿这身子可是要好好养着。”君莫问倒是不乐意了,说出的话中,竟是含带了几分幽怨。
年懿安纤细的手指,展平了他皱着的眉心,“可有烦心事?”
君莫问神情微楞,只是一瞬,便重新恢复了原样。
“安儿的身子,便是朕心中最大的忧虑。”君莫问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只觉得指尖微凉。
年懿安原本觉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着旁人一般,听他如此一说,便消了大半的怀疑。
“皇上,惯会打趣臣妾。”
“朕可曾说过假话?安儿今日这字练的,倒是不如往常了。若是累了,便好好歇息着,等身子好些,在练字也不迟。”
君莫问偏过头来看着她,言语当中透露着浓浓的关切。
“臣妾并不累,不过是有些静不下心来罢了。皇上若是有事,那便赶紧去忙。不必关切着臣妾,还是龙体重要。”
年懿安自是知晓,现如今这时候,君莫问应当是在批着折子的。现如今来了这凤仪宫,已然是耽搁了许久。
“安儿,这是在赶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