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今日因着喜事,自是张灯结彩,但年懿安却不知为何,总归是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臣妾自然铭记于心,你这样总归有一日将臣妾宠坏了皇上不怕把臣妾宠坏吗?。”年懿安行了礼,心中仍是觉得惶恐。她知晓君莫问的心意,但确实把他的话放在了心里她终是不解,论才貌家室,她都不是第一人,可君莫问却对她这样好。
她自第一日便知晓,自己爱的男人,是这天下的主子。他从初始便宠着自己,倒也是让她渐渐的失了心。
自她坐上这安妃之位起,便是一天也没有安生过。倒并非身旁之人,而是这偌大的后宫,倒是难以管理。
“走吧,夜也深了。”君莫问并未多言,只是牵起她那带着薄汗的小手,同她回了凤仪宫。
年懿安其实并不明白,为何从未见过的人,竟是有这一见钟情这一说。
但是君莫问从始至终只是护着她,让她内心这一丝忧虑也便忘却到了脑后。
翌日,年懿安起来时,他早已去了早朝。
这样的状况,她早已习惯。
“杏春。”年懿安轻轻开口,嗓音带着些许沙哑,许是昨日感染了风寒。
“主子,您这可是感染了风寒。需不需传太医瞧瞧?”
杏春手中端着净手盆跪在地上,语气当中沾染着关切。
“不忙,昨日陈贵人要的水星香,你可备好了?”年懿安不由得咳嗽了两声,饮了两口温水,这才缓过来。
“奴婢早已备好。”杏春把盆子递给了旁人,忙伺候着她更衣。
年懿安心中虽是不舍,但到底还是在众人面前应下,自是不能反悔,“拿上吧。”
“听闻昨夜皇上又在凤仪宫歇下了。”刘令婉心中自是气不过,也不知这年懿安使了什么狐媚的手段。
“这早是常事,何须大惊小怪。”欣婕妤语气淡然,却也听出其中的不愿,“陈贵人,你可是何想法?皇上不来我们这倒也罢了,只是你是景和公主生母,皇上顾着情面也该来看看你才是。”
陈贵人自始至终不过是淡然的站在那里,并未参与她们的谈话。
可谁知这战火却也蔓延到了她身上,她但笑不语。淡笑:“我们景和不会吃庶母的醋。”
还未曾等到欣婕妤开口,杏春便从那寝宫匆匆而出,“各位娘娘,还请随奴婢来。”
年懿安早就听闻外面的谈话声,不过是叹了一口气,便是差着杏春将她们带去花厅。她看着桌上的发钗,随意的递给了身后宫女。
“走吧。”年懿安望了一眼外面,这才缓缓的起身。
“水星香虽好,可小孩子家体弱,少用些香料的好陈贵人,昨夜本宫瞧着夜色浓重,也便未差人给你送去,你这可莫要责怪本宫。”
年懿安挥了挥手,便由着杏春将那水星香送去。
“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倒还是谢娘娘割爱教训的是,臣妾受教了。”陈贵人忙起身,倒也没有失了礼数。
年懿安但笑不语,随着便收回了视线,“既是各位姐妹也无事,那便散了吧。都早些回去歇着吧,夜深露重,当心受凉。”
这请安来的快,去的更快。不过是片刻顷刻间,这花厅内,便再无人烟。
“主子,她们这承了您的恩情,怎还是说些?”
杏春性子本就单纯,故而从未想过那些弯弯绕绕。
“杏春,不得胡言。这话可不能再说二遍。”年懿安厉声斥责,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恐是场祸乱。
杏春并不知晓自己说错了,倒也是闭上了嘴,不在多言。
年懿安有些疲乏,这身子还真是娇贵,不过就是夜风吹了片刻,竟是现在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