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春将那雕花木门轻轻合上,也便守在了门外。
钟输来时,杏春正百无聊赖的踢着脚边的石子,漫不经心的模样,当真也是可爱的极。
“钟太医,你来了。娘娘还在睡着,奴婢这就唤去娘娘,劳烦太医暂且等等。”
杏春抬起头来之时,恰巧撞见了钟输进来的身影。
“无妨。”钟输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她自己并无碍。
杏春福了福身子,悄声的打开了门。
“主子,钟太医来了。”她弯下身子,轻声的开口,语气并不急躁,仿若是哄个小孩子一般。
年懿安缓缓的睁开了美眸,其中更是添着些许的迷离,方才苏醒的懵懂,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可爱。
杏春不由得掩唇轻笑,连忙给她重新梳妆。
“劳烦太医跑这一趟了。”年懿安由着杏春搀扶着,方才也渐渐地缓过神来,现如今倒是也没有失了礼节。
“娘娘说笑了。”钟输将手中的枇杷膏放在桌子上,自椅子上站起身来。
“太医不必多礼,本宫不过是好奇这枇杷膏中可是含带着何物?”
年懿安端坐于主位之上,吩咐宫女给钟输盏茶。
“这枇杷膏中并未有毒,不知娘娘这是何意?”钟输抬起头来,语气之中带着疑惑,属实不知为何。
“不过是好奇罢了,那此事便说不通了。”年懿安揉了揉眉心,现如今这枇杷膏是好的,那胡采薇究竟是中了何种毒呢。
“娘娘为何会怀疑这枇杷膏?”钟输属实是不知为何,自然也便将这礼节忘却到了脑后。
后宫之事,并非是他可以插手的了的。
“钟太医,这胡婕妤现如今身子如何了。”年懿安微掀眼皮,轻轻的珉了口茶水。
其实并非是她不愿相告,现如今不过是猜测罢了。
并无证据之事,倒也是不好乱开口。
“胡婕妤现如今身子好些了,不过仍是不能受了寒气。”钟输老实的开口,方才他自是听出,这年懿安不愿说出口。
不过他也并无好奇之心,得知或不得知,总会是无所谓。
“太医,本宫现如今只想知晓,这枇杷膏即是无毒,可为何喝下之后,便出了症状。”
年懿安红唇微启,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慵懒。
“枇杷本是五毒,但若是这枇杷叶之中,提炼的浓度太纯,此物便是有毒之物。”
钟输回过神来,若非是这枇杷膏之中是有此物。
年懿安瞳孔微缩,或许还当真是如此。
“今日之事,劳烦太医了。”她端起茶盏,眼眸之中含带着笑意。
钟输轻许点头,其实她即便是不说,他也明白此事自然是不会随意的说出。
年懿安收回了眸子,蒸腾的水汽使得她的眸子愈加的水润。
钟输不好继续待在此处,便寻了个时机离开了。
“杏春,将这枇杷膏好生放起来。本宫日后自有用处,在寻些寻常的枇杷叶送给各宫。就说,现如今这天也寒了,让她们都好生防护起来。”
年懿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敲击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