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春,你将昨夜发生之事细细到来,不许有半分隐瞒。”
年懿安总归仍是觉着此事怪异,可现如今的心腹倒也算不上多,所以现如今也只能将她叫来问问。
杏春虽是不知晓为何如此,却也将所有事情娓娓道来。
年懿安不过是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抚着发丝,但是却将这事情记在了心里。
“倒是也难为皇上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杏春却在此时抬起头来,眼眸之中闪过了几次复杂却也未曾再多说什么。
“杏春,先前时你从未隐瞒过本宫。若是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了,本宫何曾惩罚过你。”
年懿安心中却染上了三分笑意,方才她的神情自己可从未错过。
“主子,奴婢不知晓应当如何去说。”
杏春慌忙之间跪在地上,身形也透露着些许的颤抖。
“起来说话,为何动不动就跪,本宫可从未教过你这些。”
年懿安脸上也沾染了些许无奈,毕竟总归是从开始时便陪在自己身边之人,说来说去也狠不下心来。
“你们都下去吧!”她心中清楚杏春方才做如此举动,定然是有话要说。
原本在屋子里面伺候着的宫女,微微的弯了弯身子,也便悄声的退却了下去,顺带着将门关好。
“现如今你可以说了四处无人,不过是你我二人罢了。”年懿安素手端起了茶盏,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
“主子,奴婢昨夜里发觉皇上并未在屋子内。原本奴婢是并不知晓的,可是昨夜里主子身子不爽朗,恐怕是有发烧的症状。所以奴婢也未曾管如此之多,在门口轻唤了几声,发现屋子内并没有任何的声响。打开门发现皇上并不在屋内,可是明明先前时皇上是留在这儿的。”
杏春心中本来是一个存不住事的,况且安妃娘娘同她之间的关系又不同于以往。
年懿安手上的动作一顿,其实昨夜里恍惚之间醒来时,她并未察觉到此处有任何人。原本未曾放在心上,不过以为是梦境罢了,现如今想来好像属实是有些许的不对。
可是皇上对她的心思她心中也明了,定然是不会做对不住之事,只是不知晓究竟是为何了。
“杏春,此话莫要再说。”
年懿安放下了杯盏,并非是她不信任杏春,只是君莫问绝非会做此事。
她心中是信任君莫问的,现如今自然不会去怀疑。
“奴婢心里明白。”
杏春现如今说出来不过是为了她好,根本就未曾存过任何想要让他们二人出嫌隙的心思。
“本宫知晓你是如何想的,但是这话莫要再说了,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此事便不好解决了。”
年懿安不由得叹了口气,此话也愈加悠远起来。
她心中自然是相信,只是却不知晓他究竟是去了何处。暂且慢慢的观察着,若真有何事到时候再说,现如今就算急也急切不来。
“主子,陈贵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浣溪从外面轻声推门而入,却也不知晓她们主仆二人究竟是在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