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闲?她倒是好大的胆子。”
年懿安神情冷然,倒是未曾想到她竟会在明面上下手。
“主子,现如今您的一言一行,全然被各宫知晓,原本手段便层出不穷,还是多加注意些为妙。”
浣溪总归还是觉着昨日里斐闲所做之事属实是让人大跌眼镜,若是存了害人的心思,总归还是要善后才是。又怎会故意露出把柄让人去找出。
“我记下了。”
年懿安微合眸子,皇上的维护倒是让她心生欢愉,但这并不能遮掩住有人要残害他们孩子的事实。
浣溪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瞧着她的神情倒是也不好再多说了。
年懿安现如今并无多大的精力,也所幸浣溪是个手脚麻利的,不过是随意的挽了个发髻,却也并未失了礼。
“娘娘这身子已然是好了许多,这药要日日喝着。所幸这龙胎倒是未曾有问题,娘娘还觉得有何处不舒服?”
钟输心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昨夜里原本这孩子不应当留下的。
先前时皇上便伺机动手,他心中终究还是不忍。
也便赶在皇上之前来到了此处,留下这个孩子也当真是承担了许些的风险。
“并无。”年懿安现如今神情淡漠了许些,也或许是因为心中存着事的缘故。
“臣多言,娘娘现如今的身子无须忧虑许多,当务之急还是养好身子为主。其余的再做打算。”
钟输心中仍是存了些许的怜惜,不过仍是觉着她不该受到如此对待。
“多谢太医,本宫记下了。”
年懿安不过是点了点头,因为曾有人知晓她是否将此话听进。
钟输不过是神情一愣,此事或许是让她长些心,所谓福祸相依,想必说的也是这道理。
“我家主子今日情绪不好,还请太医莫要放在心上。”
浣溪亲自将他送走,到门口之时脸上带着歉疚的开口。
“你无须放在心上,我也能够理解娘娘现如今的心情。你们好生照看着,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钟输又怎能不将自己的位置摆清,现如今她如此之说便已然是将自己放到了高位之上。
这君臣之礼,现如今又怎成这般。
“姑姑,本宫从未想过要害谁,可偏生为何何事都找上门了。对本宫腹中孩子动手,他们还真是做了个好打算。”
浣溪正巧踏入屋内,年懿安便抬头看着她,语气之中极为认真。
“即便是主子未曾找麻烦,可是皇上的宠爱以及身怀龙嗣,早已是他们的眼中钉。主子一早便在这漩涡之中,只是之前他们未曾表现的太过明显罢了。”
浣溪语气之中有些许无奈,其实这些道理她心知肚明,不过是不愿理会罢了。
“本宫身坐这位置本就不安心,也从未想过要同他们争什么。时间已然过去如此之久,可本宫还未曾习惯,一个个的都还未曾把本宫放在眼里,这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
年懿安本是不计较这些,毕竟她心知肚明,这后宫之争的争宠手段层出不穷,只要不涉及到她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