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闲打入冷宫,年懿安病倒在床,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后宫之中便已然天翻地覆。
“这天总归是要变了。”
胡采薇放下手中的荷包,身姿立于窗前,不过是微不可查的说了此话罢了。
斐闲向来是一个存不住事的,这性子也自然是冒冒失失,原本后宫之中最易出事的人便是她。
现如今得知这个消息,可未曾有过任何疑虑。
倒是这个欣婕妤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却也是不知晓能维持到几何?
“主子,我们现如今应当做甚?芳贵人现如今这颗棋子可是废了?”
翠云低声的说着,方才在凤仪宫中的情形属实是有些许惊险,也所幸自家主子同此事无关。
“不过一颗棋子罢了,废了变废了又何须慌慌张张?不过我这心中总归还是觉着不安稳,这陈贵人是何等意思方才她明明瞧得出来,却未曾有半点言语。”
佩欣向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此事她也能够瞧得明明白白,却仍是有些许不解。
按理来说陈仪琳同年懿安交好,此事她不应当如此便揭了过去。
“许是瞧出了皇上对主子的心思,主子虽然是同此事无关,可芳贵人平素里便同主子交好,可皇上只处置的芳贵人一人,可未曾说过主子半分不好。”
翠云心中知晓应当如此,只是说才会使她颜开。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只是我从未想到她竟如此蠢笨,竟失手于不细心。原本不会有任何把柄,若是并无证据,皇上不会有任何怪罪。这也怪不了我。”
佩欣现如今倒是些许乏累了,皇上可还真的是念着旧情呢。
若是皇上对自己无心,今日之事便会牵扯到自己身上。虽是不能动及根本,却也能让她失势许些。
“主子,奴婢总归还是觉着芳贵人心中好似对主子存着几分怨恨。”
翠云知晓方才情况紧急,原本将自己择出来就已然是不易。
“皇上这雷厉风格的性子,我还未曾想出将此事推到旁人身上,他便直接开口堵住了所有退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时日当心一些。前段时间让你准备那物可准备好了?等过段时日可便是花期了,莫要耽搁了。”
佩欣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直接挥退了下人,素手将那灯芯挑断,目光阴翳了许些。
年懿安并不知晓自己是如何,总归翌日初醒之时,仍是觉着头脑昏涨。
“主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杏春,快去将太医请来。”
浣溪昨夜里本就守了一夜,现如今听到里面的响动声,这才进去瞧了瞧。
“我这是如何了?”
年懿安思绪仍是有些许得不清晰,对于昨日发生之事更是半分都不知晓。
“主子,芳贵人昨夜里被打入冷宫。她身上所穿衣裳混杂了毒,也所幸所处地宽敞,主子也未曾闻了多少,要么这后果不堪设想。”
浣溪轻声细语地将昨日之事交代清楚,她贵为一宫之主,此事又怎能半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