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懿安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毕竟现如今这身子属实是轻快了许多,并无之前那种压抑之感,所以也便不愿再去喝那些药。
“若是臣未曾记错的话,应当还有两日的药量。娘娘不妨喝完这两日,日后再做打算。”
钟输微微思索了片刻,现如今这药还不能停下来,毕竟这情况还未曾稳定。
“听你的。”
年懿安也知晓方才自己这事闹了些小脾气罢了,心中仍是担心着自己腹中的孩子,一切应当以孩子为重。
钟输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幸亏是安妃娘娘是明事理的。
“微臣参见安妃娘娘。”
朗翊在外面听了全程,在他们二人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这才踏入进去。
“你来了,快些过来让太医给你瞧瞧。这身子可好些了?”
年懿安连忙对他招了招手,叫他离近些。
朗翊虽是在南疆学了变幻之术,可是难免会被太医发觉,现如今心中也紧张了许些。
“这便是我那浣溪姑姑的孙儿,这孩子倒也是苦命的。太医不妨给他瞧瞧,这种热烈咳嗽也不是一回事。”
年懿安语气之中染上了一层担忧,所谓众生平等,说的不过就是如此。
朗翊心弦微动,自幼在这后宫之中长大,自然是看惯了那些所谓的尊卑礼节,像她如此之人倒还真是少。
那后宫之中的妃子,又何曾将那些宫女太监视为人?
总归还是觉得自己是主子,所以才多了几分傲慢。
她倒还真是不同。
朗翊心中心思千回百转,但是表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钟输同他细细的查看着,不过就是寻常感染了风寒罢了,不过就是身上的伤口难免重了些,所以连带着有些发烧。这些日子才难好。
“这身上的伤口难免有些**,这些日子还是应当注意一些。我开一些药,到时候日日服着。不过昨夜里是否涂抹了金疮药?”
钟输发觉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许些,虽未是完全愈合,但是也算不上极其严重了。
“昨日里安妃娘娘赏了我一些。”
朗翊不卑不亢的回个话,身上带了一些寻常人从未有过的气质。
钟输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但是也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若是一直在这后宫之中的话,难免是会有一些能人,所以也无需多顾虑。
“那金疮药你用着极好,这外敷的药我便不同你开了。只是在内服的药,你需要日日的喝着。还有这几天切莫碰水,你心中记着便罢了。”
钟输耐心的嘱咐着,毕竟身为太医,此事便是他的职责所在。
年懿安对着杏春使了一个眼色,杏春悄声的退却,重新回来之时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今日之事劳烦太医了,这边是我的一点点的心意。毕竟自始至终,劳烦太医之事属实是多了些。”
年懿安心中自然是知晓在这后宫之中,若是太医帮自己的话,定然是会多一大助力。毕竟有许些的药理知识,还是他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