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都记下了。”陈仪琳原本就有此意,齐偌歆那边她自然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什么。
“陈贵人,你说是否有人一直都想着要本宫的命?近日总归是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原本还未曾发觉些什么,可是偏生昨夜里见了红,本宫这心里仍还是觉得有些慌张。”
年懿安瞧着不远处袅袅升起的香烟,目光渐渐的幽深起来。
“娘娘,太医也诊断过了,不过就是有些劳累罢了,您这身子属实弱得很,还需好好修养着。”
陈仪琳自然不可能拆了皇上的台,只是在香炉之中,点着的不就是催命符吗?
“但本宫仍是觉得有些不对。”
年懿安却是在此时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全然充斥着认真。
“娘娘觉得哪里不对?”
陈仪琳现如今也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是她提及到此事同皇上有关,她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许些年来也未曾放纵过一次,她也应当是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今日清晨里,欣婕妤又来了本宫这边。仍说的是关于太医的话,也不知他们二人究竟是结下了什么孽。”
年懿安却不过是说了此话,她越想越觉着此事愈发不对劲起来。
“皇上已经差人查了,应当是有结果要出来了,娘娘不妨好生等等。”
陈仪琳便将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她当真还是一心一意的信着皇上。
“想来也是,现如今无论本宫想什么,不过都是自己在这儿瞎猜罢了。瞧着现如今这时辰皇上也应当是下早朝了,这些时日前朝的事情太多,皇上都已然是有些忙起来了。”
年懿安知晓这开春以来,皇上是最忙的时候,所以自然是不会去招惹什么是非。
“这本就是正常之事,皇上忙原本就在情理之中。”
陈仪琳卑微的低垂下的眼眸,遮掩住了满目的复杂,恐怕并非只是前朝忙碌吧。
或许是因为她想去见那个心心念念之人,所以也便会找出如此借口来。
毕竟后宫不能干政,这便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任由谁都不能打破。
又何况只是一个虚情假意对待的嫔妃呢?
“本宫都知晓,留下来一同用个早膳吧。本宫这里冷冷清清的,若非是有你陪着,本宫还真是觉着有些无趣。”
年懿安语气之中沾染着些许的请求,皇上下了早朝之后也并未有时间过来,她也不用等着皇上一同用早膳。
“臣妾就先回去了,景和今日身子不爽朗,臣妾还得回去瞧瞧她。等用完早膳并无任何事的时候,臣妾再过来陪着娘娘。”
陈仪琳却只是摇了摇头,但仍然是留下了一个银钗,放在了桌子上。
年懿安皱了皱眉头,却丝毫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无论是真是假,还是应当有所防备。娘娘好生想想,臣妾告退。”
陈仪琳站起身来也便直接打开了门离开,外面的阳光照射在这个银钗上面,倒是让人觉得刺眼的极。
年懿安不动声色的将这银钗收起,仿若是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