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婕妤仿佛是无意之间提及到此事,不过是开了口之后,眸色不由得瞧了瞧她的神情。
胡采薇不由得了然一笑,“依欣婕妤之言,还要如何处置才好?”
“总归是不能这么敷衍才是,这可并未有实质性的伤害。”
欣婕妤轻缓笑了一声,好像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失了言,然后带着些许愧疚地瞧着她。
胡采薇将她神情的变化看在眼里,继而不动声色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水。
“你心中可有半分的不愿?”欣婕妤只觉得自己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属实是有一些不爽朗。
“能有何种不愿?不过是皇上下的命令罢了,我们身为嫔妃的,能做到的只有遵从。性质不同,处罚也便不同了。”
胡采薇好似是根本就未曾有同她一起做一些事情的意思,不过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也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如果我是你,倒也是不能像现在这样隐忍。我突然想起我宫中还有别的事,胡婕妤还是好生待着吧。”
欣婕妤心中并未有恼恨,不过就是明面上什么都未曾说,但是心中如何想也不过就是自己知晓罢了。
她离开之后,桃儿面无表情的将方才泡的茶水端走。
胡采薇的手指微微的收缩,属实是做不到毫不在乎,但不过就是一个位分罢了,其实说实在的,这属实是代表不了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做的事情,其实本质上并无任何差别。可到最后受到的惩罚,正如欣婕妤所说属实是天差地别。
但是她能够瞧得明白,不过就是安妃娘娘开口求了情,所以皇上也便顺着台阶下了。
不过就是皇上想着能够利用此事,给前朝大臣一个警醒。
此时偏生就成了一个催化剂,即便是安妃娘娘已经有了身子,也阻挡不了此事的发生。
“到是个心善的,可终究逃脱不了命。”她不由的低声感叹了一句,终究还是未曾在此事上多做打算。
别人看的并不明确,可是皇上如此做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那一个目的罢了。
“桃儿,你也觉得皇上对我的处罚太重了吗?你心中是否也觉得,陈贵人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胡采薇发觉桃儿好似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
“奴婢不过就是觉着,按理来说我们与皇上的情分应该更深一些。可是陈贵人那边不过就是禁足半年罢了,可是娘娘你却降了位分。此事会有好些人嘲笑。”
桃儿心中更是带着些许的忧虑,此事并无任何法子。
现如今事情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即便是他们心中在担忧,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今日欣婕妤前来,就是想让我同你这么想。我的处罚是皇上看着安妃娘娘气急了,所以才如此的过分。当时我想着安妃娘娘恨不得将我杀了才泄愤,可是此次偏生是她亲自开口求的情,所以孰轻孰重便也能够明了的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