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宁王对柳氏比之前冷落了许多,但到底还是把为付容与置办庆功宴的事落到了她身上。
这事虽然繁琐,但是却给了柳氏许多平日里触碰不到的权力,现在杜敏还未过门,付容与也出门在外,她就相当于宁王府的半个女主人。
柳氏现在利用自己的职权,暗中得到了很多消息。
原来当初她和吴龙之间的事,果然不止付容与一个人知道,就连她身边的一些丫鬟和下人都已经得到了风声。
还好她还没有急着向宁王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否则还真保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她不确定是不是付容与主动泄露出去的,但是她现在对付容与身边的人都十分怀疑。
最后,她决定趁着付容与不在京城,把这些人都偷偷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这样,即使将来付容与变卦要揭发自己也是孤掌难鸣。
她找了手底下一个信任的侍卫,私底下把付容与手底下的一大部分丫鬟都逐一叫到了自己跟前。
其中有几个是她本就已经确定知道自己和吴龙关系的,都叫侍卫给活生生的打残然后偷偷丢到隔壁城镇里去。
要么,就是被她灌下毒药毒哑巴、戳瞎双眼,或者用各种手段摧残到彻底毁容,再也没人能认得出这个人。
她做的十分小心,不会一下子让丫鬟消失很多,而是隔几天才对下一个动手,而且付容与和她不同,手底下的人很多,突然少几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付容与平日也不喜欢那么多下人跟着,都是独自待着,肯定察觉不出什么。
再者,她也早就给每个人都编排好了理由,要是问起来,就是家里出了事,回老家去了,如此一来便彻底没有后顾之忧。
一日晚上,侍卫给她带来了一个叫汾儿的丫鬟。
柳氏认得她,因为时常在付容与身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受宠的丫头了。
但越是这样,柳氏就越怀疑她知道些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她冷冷地看着汾儿,问道。
汾儿自己自然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因为你做错了事,在主子面前搬弄口舌侍奉,你可想起来了?”柳氏义正言辞的质问,实际上是想试探她是否知道自己和吴龙之间的事。
“奴婢没有啊。”汾儿仍是满脸无辜地摇头,实际上,她本身也不知道那些事。
柳氏对她仍是十分怀疑,在她脸上又看不出什么破绽,但是她又不可能这么将她放回去,于是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颜色。
侍卫上前将汾儿抓了起来,就要往外拉。
“柳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汾儿顿时大为慌乱,着急地问道。
“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指望王府留着你么?”柳氏面色冰冷。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夫人你这样,侧福晋回来一定会找我的。”汾儿抵死挣扎着,大喊道。
“无妨,她会得到你家里出事的消息。”柳氏嘴角带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听到这句话,汾儿浑身一震,联想到了最近身边很多丫鬟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这些,是柳氏背后的手笔。
侍卫将汾儿打晕,从后门扛着她出了宁王府,本想将她带到荒郊野外丢弃,却没想到在快要出城的时候,汾儿忽然醒了过来,在他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侍卫吃痛,下意识的松了手,再回过神的时候,汾儿已经趁机跑进了人群之中。
然而,侍卫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柳氏,一来担心遭到责怪,二来觉得这么一个小丫头,估计也没胆量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