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王的话,付容与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激动地看着他。
“对啊,还可以这样。”
她这才想到,她的那些胭脂水粉外面的盒子大多数是贝壳或者烤瓷质地的,这也占用了不少的成本。
因为她比较讲究美观,所以在外壳上下了功夫,但是换成最普通的外壳也能省钱。
然而她刚刚在考虑怎么压缩成本时,却一直只顾里面的东西,忘了还有外壳这一点了。
看来自己的意见似乎起了作用,宁王心里有些欣慰,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付容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跟着笑起来,不久,端起来手中的酒杯,“王爷,今日要多谢你替我解惑,我敬你。”
“可不要喝多了。”宁王是知道她的酒量的,竟然不自觉地调侃了她一句。
两个人相谈甚欢,从胭脂水粉又聊到了很多天南海北的事情,付容与发现宁王不愧是曾南征北战过的人,知道很多她没见过的新奇事物。
隔壁包间中,两个人的欢声笑语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位客人,您还没点东西,请问需要什么?”小二站在桌旁,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
只见他面前坐着的这人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墨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眉宇间点着的一点朱砂更是透着一分贵气。
小二有些纳闷,自己眼前的这位年轻客人打扮绝非凡俗,但是从坐下来那一刻开始,就一言未发。
阿辞稍稍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他刚刚一到这里就听见了隔壁宁王和付容与的声音,忍不住认真地听入神了,忘了点东西。
“那就,也给我一壶梅花酿吧。”他犹豫了一下,说道。
“好嘞。”小二干脆地应了一声,帮他轻轻地带上了厢房的门。
房内只剩下了阿辞一个人时,他脸上终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头微微地向后倾了一下,以便听的更清楚一点。
看来他们是真的聊得来,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也能说那么多话。
原本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付容与是迫于家中无奈才嫁给了宁王,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他眼前,是他输了。
付容与并不知道此时阿辞和自己只隔着一堵墙,她喝的有些高了,反而来了兴致,要和宁王划拳、玩游戏。
刚刚解决了一个难题,她自然心情大好,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
宁王也并没有拒绝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醉酒后的情态,毕竟他以前也从来都没见过。
小二把酒送了上来,阿辞十分熟悉这里的梅花酿的味道,因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和付容与初到京城时,便喝过这种酒。
只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独酌了,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味道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苦涩。
算了,毕竟现在他起码还能偶尔远远地看上她一眼,或者听听她的声音,知道她过的幸福,也许这就足够了吧。
阿辞只能这样慰藉自己,很快的一壶酒就见了底,于是他又要了一壶。
而付容与和宁王这边吃吃喝喝的却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小二也上楼将他们桌上的东西全都撤了下去。
付容与觉得这日和宁王畅谈这些,心情也开阔了不少。
不过偶尔宁王提到她做衣服的事,她却绷紧了神经,决不能把自己想要开服装店的事情现在就告诉宁王。
毕竟那可能是她离开这里的资本,也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