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未曾料到,自己给了付容与一个玉佩作保命之用,太后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从她手中夺下。
而听到付容与的衣食住行都受到了克扣之后,他心中便更为担忧了。
思来想去,他远在边关不好直接插手,但总也想个办法保证付容与和柳氏二人在京中的日子能过的安稳些。
于是,他决定给当今皇上写一封报表,借汇报边地战情,将付容与在这边时所贡献的功绩一一列举了出来。
本来他也从未想要隐瞒付容与的功劳,只是打算待自己凯旋回京之后,再将付容与所做的一同上报,到时亲自给她树立威信,也能让太后这些人忌惮着些。
只是没想到,他现在等不及那个时候了。
从连弩到火统、再到后来的瘟疫,宁王将付容与做的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出来,信末还不忘提一提付容与的为人十分正直、是值得信赖的人。
写好信之后,他便命人快马加鞭地将信送回了京城,不过也是好几日之后了。
皇宫内总是一片沉静的,飞花从一片片灰砖红瓦间落下,都能清晰地听见‘噗’的落地声,随后马上便被宫人扫去了。
“皇上,宁王殿下从边关来信了。”御书房内,使者正跪在地上,将一封完好的信双手呈上。
“朕倒是许久未听到宁王的消息了。”皇上从层层书卷中抬起头,听了使者的话,有些欣喜地接过了信封。
只是,刚刚打开信封他便开始疑惑了,他从未见过宁王来过这么长的信,且内容全是关于同一个女子的。
若非那纸上的字迹清晰又熟悉,极好辨认,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有人作假来诓骗他的。
但读完信之后,他已经完全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愕之情。
“这侧福晋……可是他先前迎娶的、付长威家的嫡女、付蓉玉?”他有些不敢确定信上所指的是谁。
“回皇上,正是付蓉玉,前不久就有消息传出她去了边关。”宦官站在皇上身后,谄媚的说道。
“内府之人,为何要去边关?”皇上有些纳闷,从未听过侧福晋跟着王爷去边关的道理。
他向来专注朝政,对后宫中那些算计自然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并不知道太后和杜敏联手针对付容与的事。
但宦官心中显然清楚付容与是被杜家给逼得走投无路才去了边地的,只是顾忌太后的面子,也有些纠结该如何作答。
“这……奴才也不太清楚。”许久,他含含糊糊地说道。
皇上又把信纸举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许久,赞叹地点了点头,“朕还从未听过世间有如此才情兼备的女子,老二的眼光不错啊。”
世上竟然还有女子通晓兵器之理,且懂得用兵进度,甚至还明白医理,实在是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宦官听着皇上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对这侧福晋很是欣赏。
“皇上,这侧福晋前不久已经回京了,人就在王府中,皇上恐怕还不知道呢。”他站在一旁,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这便是入宫这么多年来早已养成的察言观色之道,只要看见皇上一个眼神,他便能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哦?真的?快宣她进宫来见朕!”皇上顿时大喜,立马下令要付容与进宫面圣。
毕竟谁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有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