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军中的疫情,已经在付容与的不懈努力之下,彻底的得到了控制。
付容与在军中的声名愈发的高升,特别是曾经被她照顾的病人,更是对她爱戴有加,地位仅次于宁王。
但付容与却觉得自己多少受之有愧,因为这场瘟疫的引发者也是自己。。
在军中剩余的几个病人全部痊愈之后,宁王私下里找到了付容与。
“这次平瘟疫的事,你的功劳最大,本王会在营中设宴庆祝,到时会将你正式介绍给营中将士。”
现在响亮的,其实准确的说是‘侧福晋’这一名号,而不是付容与本人。
考虑到很多将士其实也没见过付容与的真面目,宁王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上次假付容与的事给了他一个教训。
“王爷,你应该也知道,瘟疫之法是我提出的,所以我实在算不得有功劳。”付容与听到之后频频摇头,深觉受之有愧。
“此事是本王做主,你只管听从安排就可以了。”宁王对她的反应也有些不悦,毕竟他想让军中将领认识她,多少也是出于愧疚,而她却不领情。
付容与无奈,也不与之争辩。
到了庆功宴当夜,付容与最终还是顺从宁王的安排,坐在他的旁边,宴席大摆着,延伸出去足有几亩地。
付容与注意到一旁还空着一个席位,只是迟迟不见人。
宁王也顺着她的目光瞧了一眼,皱了一下眉,道,“太子怎么还不来?”
“回王爷的话,太子殿下前不久在视察周围疫情,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一旁又下人解释道。
付容与恍悟,这里能和宁王并排而坐的,也只有太子了啊。
不过她记得自己好几次都和这个太子擦身而过,却从未见过这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上次是只闻其声,所以不由得也有些好奇起来。
但是她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双眼开始发黑起来。
宁王急忙伸出手扶住了她,神色略有些紧张,“没事吧?”
付容与前些时日照顾病人,本来就是没日没夜的忙活,长此以往下去,身子自然是会垮掉的。
宁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来是他这次庆功宴摆的太仓促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来人,送侧福晋回去好好休息。”他急忙唤来了人。
付容与晕晕乎乎地被人扶了起来,本想摇头告诉宁王自己并无大碍,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几个下人拥簇着她,离开了宴席,却刚好和赶来赴宴的阿辞擦身而过。
阿辞只是看着一群人将一个女子给带了出去,但是围着的人太多,并未见到女子相貌是什么样的。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却狂跳起来,总觉得自己刚刚,似乎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出于本能地回过身想要追上刚刚被带出去的女子,但是跑出去几步之后,却发现刚刚的一行人早就没了踪影。
阿辞站在原地,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却又完全说不上来原因。
似乎付容与离去之后,他的情绪便没有再这样波动过,可刚刚的人又到底会是谁呢?
直到宴席开始后,阿辞才知道刚刚离开的是身体不适的侧福晋,心中刚刚燃起的火苗顿时便又熄灭了。
毕竟,在他的记忆中,早就把侧福晋想成了柳氏的样子,自然不会再抱什么希望。
刚刚那种奇异的感觉,估计是他一时混了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