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鸣一路下山,仍是半个人影都没看见,按理说这里就算是个荒山,也不至于人烟稀少道这个地步才对。
进了村子,他才陆续地看到几个流民,不过没有见到当时那两个人。
“小兄弟,你找人吗?”突然,一个路过的老者对他招了招手,叫住了他。
“对,是一男一女,我前几日在乱葬岗见过他们。”萧悦鸣连忙答道,一路下来,很少有村民会和他搭话。
“乱葬岗?可不要到那里去啦!”
不知为何,那老者在听到‘乱葬岗’三个字的时候,竟然忽然瞪大了双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分惊恐的事。
“为什么?”萧悦鸣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啊,那乱葬岗里面,有个死了的女人复活了!大家都说是尸变呢。”老者紧张兮兮地说着,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复活?”萧悦鸣马上便想到了刚刚见到的付容与,一下子紧张起来,“请问,您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吗?”
“大概是,七天以前吧。”老者回忆了一下,说道。
那正好和萧悦鸣送付容与的‘尸体’去下葬的时间相符,而且也正好能解释他之前看见的一切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先前两次对她下手、后来又加上那个假货的暗算,竟然都没能将她杀死,甚至又在死后复生了。
或许,这是天意吧。
而他本就心中有愧,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动手了。
不过他依然担心付容与重新出现会影响阿辞的前程,所以还是想着尽自己的努力不让他们见面,只是不会再刻意针对她了。
随后,萧悦鸣和老者道了谢,便离开了村子,回到大营后,再不对付容与的事过问。
不久之后,大营中的病人因为付容与的悉心照料已经基本康复,而敌国内部的疫情却是日益严峻。
敌军并未找到有效的法子缓解疫情,军中早已人心惶惶。
此时,薛崇仍被收押在大牢中,但尚对外面发生的一无所知,每日闭目休养生息,等待出逃的时机。
忽然,狱中响起了脚步声。
“薛神医,别来无恙啊。”一个少女缓缓从阴影中现身出来,面上戴着白纱,但薛崇听得出她的声音。
“公主?”薛崇睁开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在这也有些时日了,想不想出去?”公主走了过来,隔着笼子,试探性地问道。
薛崇心知,这是到了要用他的时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疑难杂症,到了需要来找他这个敌人出手的地步。
“公主有话就直说吧。”薛崇此时倒是谨慎起来,丝毫没有上套的意思。
公主耸了耸肩,道,“瘟疫,你能治吗?”
瘟疫?薛崇心中一惊,自古以来,瘟疫带来的影响就亚于任何战争,每一场瘟疫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病痛和死亡。
想不到,在他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竟然出现了瘟疫?
“何时出现的?何处出现?”薛崇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起了瘟疫的情况。
“三月以前,边境出现的。”公主也是聪明人,虽然知道他这样问是为了判断疫情,却仍是如实告知。
听了公主的话之后,薛崇也猜出大概是疫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了,公主想到还收押着自己这么个军医,才来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