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这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可现在他既已心知眼前的人是冒牌货,连触碰一下都觉得很是恶心,更别说其他了。
“你还有身孕在身,怎么能这么马虎?”他婉言拒绝了假付容与的邀请,随即又唤了外面的一个下人进来。
“侧福晋还没有用晚膳,去准备一些。”
假付容与知道再坚持下去恐令人生疑,可虽然被拒绝,内心有些沮丧,但见宁王对自己考虑的周到细微,又有些窃喜。
下人很快端上了饭菜,比平日里假付容与在府中吃的还要精细丰富,她很是惊喜,刚想动筷,却发现宁王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要一同用餐的意思。
“王爷路上舟车劳顿,也吃一些吧?”她迟疑着问道。
不了,宁王只是淡淡的摇摇头,“本王不饿,你只管吃你的。”
见宁王的神色仍是温柔似水,没什么反常的地方,假付容与也安下心来,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口汤。
不过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吃的小心翼翼,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看一眼宁王,又装作安心吃饭的样子。
她原也没料想到宁王是如此的性子,还以为他真的和其他人说的那样冷淡至极。
吃过饭后,下人撤下餐盘,房内再一次只剩下了两个人。
正当假付容与犹豫着要不要再一次尝试引诱他时,却听到宁王先开了口,“今日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假付容与知道没戏,便听话的躺下,而宁王却没有走。
“王爷不回去休息么?”她躺在被子里,好奇地看着他。
宁王没什么要和她同被而寝的意思,想来或许是害怕冲动伤到她腹中胎儿,但是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本王看着你睡着再走。”宁王神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仿佛要将人融化。
假付容与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忽然加速跳了几下,激起一阵涟漪后,又慢慢平息下来,是她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烛光下,宁王有如刀砍斧削般的轮廓便的更加清晰,却因为温暖的色调而显得格外的柔和,温柔的令人沉溺。
他时而体贴地帮她掖一掖被角,然后又嫌光线有些太亮了,起身吹灭了两盏烛台。
眼前的一切陷入黑暗,假付容与躺在床上却觉得浑身不安分,脸上滚烫无比,四周安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原本她对宁王并未实际上的动情,不过是因为贪慕钱财、不想再回去过一穷二白的日子罢了。
可是现在,她彻底的陷入了他的温柔乡。
从前她很少和别的男人接触,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只见过两次的男人动心,她不知是否宁王太过温柔,令她产生了错觉。
同时,她心里也清楚这份甜蜜来的有多少风险,更加决心加紧铲除真正的侧福晋,顺带也除掉柳氏,她要一个人拥有宁王。
不知几时,假付容与沉沉地睡了过去。
宁王坐在她床边,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缓慢而平均,也知道人已经入睡,这才招呼门口的下人进来,将自己推了出去。
负责照顾假付容与的丫鬟也守在门外,见宁王出来,对他行了个礼。
“你,跟本王出来。”他指了指那个丫鬟,命令道。
“是。”丫鬟有些措施不及地跟上,看着身后假付容与的房门还半敞开着,又回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