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容与瞬间就有些傻眼了,没想到‘胡一来’的样子看着吓人,其实屁事没有,自己还搭了三年进去。
甚至,还有可能害阿辞和自己一起。
“那他的腿……”付容与又想起自己的条件,追问道。
“他的腿…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薛崇的话说的模棱两可,看着付容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付容与懒得去纠结他笑容里的意思,自觉去寻了块干净的手帕,浸湿之后开始为‘胡一来’擦拭面部,以及耳鼻喉上进了烟灰的地方。
阿辞在一旁看不下去,想要夺过付容与手中的手帕自己来,却被回绝了。
“你可别来了,我怕你再把人堵死了。”付容与其实是心疼阿辞仍在伤中,但却忍不住就是想逗逗这个孩子。
“哎,没意思,没意思。”薛崇兴致缺缺地,甩手走了。
过了一会,他按照自己承诺的给‘胡一来’开了一副药,交给药童煎好送去,就没在理会那在房间里忙来忙去的一男一女。
付容与接过药童的药,道了声谢。
低头一看,瓷白的碗里盛着滚烫的黑乎乎的药汤,似乎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对比,只不过,离得太近,她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苦味,连忙将碗又拿的远了些。
还好这药不是给她吃的,古代没什么药片啊胶囊啊,可全是真材实料的中药。
她和阿辞两个人,一个小心地将‘胡一来’扶起来,另一个则是拿着汤匙一点一点地往人嘴里送药。
才喝下去小半碗,阿辞就忍不住嘟囔起来。
“直接捏着鼻子灌下去不行吗。这样好麻烦啊。”
付容与轻轻瞪了他一眼,便没再有话说。
“别闹了,就差一点了,喂完得了。”
喂完药,付容与将‘胡一来’的身体轻轻放平,又检查了一下,见呼吸心跳都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喂,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啊。”阿辞在一旁看着颇有些芥蒂。
“我……”付容与嘴角抽了抽,一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她总不见得告诉阿辞,她怀疑这是自己这一世情债的债主,所以不能让他死吧……
“反正,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阿辞不打算逼问她,只是如此提醒了一句,眼中似乎含着一片阴霾。
付容与楞了一下,看来阿辞好像和这位‘胡一来’很熟的样子。
但正当她准备再问些别的的时候,阿辞却忽然面色一紧,“有脚步声。”
付容与没有那么好的听力,却也跟着紧张起来。
阿辞走到窗边,戳开一个小孔,向外看了一眼,道:“萧奉山!”
付容与记得这个名字,‘胡一来’的手下,之前还定住过她,很明显的助纣为虐的角色。
阿辞找来两块面纱,一块给付容与蒙上,另一块则戴在了自己脸上。
“在这里别动!”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冲了出去,门外很快传来打斗声。
付容与在门内听得胆战心惊,阿辞刚刚受了伤,现在还怎么跟别人打架,何况那人还是跟在‘胡一来’身边的练家子,身手强的很。
过了一会,门被“砰”地踹开,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的是阿辞,显然是不敌对方,拉起付容与,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们撤!”
付容与不知所措地被他拉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一直上了甲板,才从远处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把‘胡一来’连人带轮椅从先前的房间里退出来,随后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怎么回事?”付容与有些不解。
“当然是萧奉山来抢人了。”阿辞有些咬牙切齿道。
“啥?”那人不是他手下吗?何来抢人一说?付容与有些不理解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还要费心考虑‘胡一来’醒了之后该怎么和他解释,搞不好还要被他抓着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