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妈先前没见过丰裕,对其并没有印象,所以当他提出要为朱红和鸦青赎身时,很是疑惑。
“我之前从未见过您这号人,怎么对我群芳楼的姑娘这么熟悉……”她忍不住嘀咕了两声,然后摇头拒绝。
“这两个丫头现在可是我们群芳楼的招牌,怎么能让你赎走?”
她口中的‘招牌’,自然是让两人没日没夜的接客,让很多人慕名前来,毕竟二人的脸蛋和身段摆在那里,想要一亲芳泽的不在少数。
“我出这个数。”丰裕竖起五根手指。
鸨妈大吃一惊,这可是平日里两人能卖到的价格的二倍不止,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相貌平平亦没有穿丝戴绸,竟然是个有钱人。
可是,她不能放走鸦青和朱红,毕竟她还要指着通过这两人找到厌秋的下落。
不过,她看着丰裕倒很像一副人傻钱多的样子,心里便开始算计起来。
“大爷,您这价,只够买走我们楼里的一个普通姑娘,不过她们也都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丰裕微微一惊,这可和付容与事先和他说好的价格不一样,不过看到鸨妈眼中闪过的一抹精明,他便反应了过来。
原来是坐地起价,不过他这次出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带那么多的银两,刚刚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一开始付容与告诉他的,其实没有这么多,只是他为了保险加了价。
“不行,我只要她们两个。”丰裕摇了摇头,态度很是坚决。
“哎呦,你这客人怎么这么榆木脑袋,我们楼里的姑娘个个姿色都了得,你偏偏看上了她们俩。”鸨妈不满的嘀咕,斥责丰裕没有眼光。
两人攀谈许久,鸨妈的态度很是坚决,每次丰裕提到赎人的时都被她巧妙地搪塞过去,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卖出鸦青和朱红,一丝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丰裕渐渐的也累了,心知自己这次估计是没有希望了,于是便故作失望的样子离开了群芳楼。
鸨妈虽然心中可惜就这么放走了一个有钱的主,但也不能放了鸦青和朱红,毕竟厌秋的事还牵扯到了敌军的那位副将。
不过,她也说不上太惋惜,因为在她眼里,丰裕既然这么喜欢那两人,日后定然还会再来求,她可以等到找回厌秋,再将两人买给他。
“怎么样了?”付容与见到丰裕走出来,急忙上前问道。
不过,她见他是一个人出来,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便能猜到怎么回事了,于是又问道,“是鸨妈不肯松口?是嫌钱太少吗?”
丰裕摇了摇头,“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刚刚他从鸨妈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根本不是真心将鸦青朱红当做招牌培养,甚至言语间对二人还有些轻蔑的意思,那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撒手呢?
付容与也觉得不对劲,之前赎身宴时,她将价格打听的清清楚楚,刚刚她让丰裕出的价格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而一般这种鸨妈都是贪财的性格,送上门的便宜没有不要的道理。
忽然间,她想到了先前在庙里听到太子审问厌秋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估计是鸨妈觉得这两人和厌秋同一天失踪,应该有什么牵连,所以不肯放人。
可是,这就叫人很难办了。
若她没猜错,只要厌秋回来,鸨妈自然会放人。问题是,现在厌秋估计已经被太子收押了,是生是死都不好说,根本不可能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