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人被阿辞带到定安寺的后院内,站成了两排,被绑住了手脚的厌秋跪在正中间,而阿辞则是坐在正前方的位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厌秋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白了脸色。
她只是一个小小花魁,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太子的压迫感,自然是十分不适,心情忐忑。
而且,这太子殿下还是她昨夜想要引诱的,谁能想到,现在全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是本太子亲自审问,还是你自己主动些,全都交代了?”阿辞面色冷然的看着她,落入他手中,势必是要问出实话来的。
“太子殿下,奴家只不过区区青楼女子,没什么翻云覆雨的能耐,只不过是敌军那副将贪恋奴家有几分姿色罢了。”厌秋还没说几句,便已声泪俱下,看上去很是可怜。
可惜,她的这一套刚刚阿辞暗中观察时便已明了了,更不会对她有什么同情。
“本太子问的是你们何时幽会,你又如何将情报交给他,你若再混淆视听,别怪本太子刑罚伺候。”阿辞故意露出微怒的神色,示意手下的人上刑具。
厌秋看到被抬上来的那些阴森森的刑具,整个人吓得魂都要飞了,这里面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能让她非死即残、即使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太子殿下饶命!奴家什么都招!”她连连对着阿辞磕了好几个响头,神色中满是惊恐。
此时,躲在禅房中的付容与听到外面院子里似乎有些热闹,便贴着耳朵过来,也听见了厌秋的声音。
她没想到厌秋似乎被太子给捉住了,而且就在院中审问。
而当她听到太子的声音时,只是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却又好像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而且听上去有些低沉和沙哑。
这也是阿辞其实到了所谓的‘变声期’,与和付容与在一起时清脆的少年音不太一样,所以付容与才听不出来。
厌秋哭哭啼啼地把自己之前和副将相识的过程,已经两人联系、交换情报的方式都一一拱了出来,也让阿辞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那么,你这次来,究竟是不是来和对方碰头?”阿辞想到厌秋今日的反常举动,皱了皱眉头问道。
“奴家没有,今日是群芳楼有人抓住了奴家的把柄,才约在这里见的。”厌秋急忙拼了命的摇头,生怕太子会对自己严刑逼供。
“你们群芳楼的人见面,还需约在这种地方?”阿辞显然并不能信服她的说辞,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使人不寒而栗。
“奴家说的全部都是实话,太子殿下明鉴。”厌秋再度对着阿辞深深地拜了下去,态度很是畏惧。
而阿辞还是将信将疑,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太过于狡猾了,担心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于是决定再次命人搜查定安寺。
“来人,将定安寺上下再次彻查一遍,定要把她的接头人找出来!”
躲在禅房内的付容与听到这句话,被吓了一跳,现在若是细查禅房的话,她岂不是很快就要暴露。
付容与倒并不是害怕被当成可疑的人,大不了到时就供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
只是她并不知道太子误将柳氏当成侧福晋的事,担心太子身边会有人见过自己,到时免不了闹出许多麻烦。
她还没想到究竟要不要回到宁王身边,万一太子还要将自己送回之前那个临时的侧妃府,再逃出来就会变得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