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付容与也听明白了意思,难怪一开始鸦青要找自己帮忙,原来就是从那时候起就看中了自己的优势。
毕竟她现在看上去是个男人的样子,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她从这座群芳楼中赎身出去。
“没有问题。”她答应的很果断,现在急需敌军的情报,顾不得那么多其他的。
“我和朱红现在就要指望你了。”鸦青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久,十分郑重地丢下了这句话,然后默默地起身后退了两步。
外面已经渐渐地入夜了,阵阵冷风沿着窗棂钻了进来,让人忍不住起了寒意。
鸦青轻轻地从架子上取下一条狐皮大氅,披在身上,纤细的手指在光滑如水的毛皮上拂过,纤长的睫毛低垂下来,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本来身上穿的单薄,仅仅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此时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地从大氅中透出,反倒是更加具有一股神秘的魅惑感。
不知为何,付容与总觉得她身上带着一股子决绝的味道,却又透出几分释然。
“我和朱红,这次就最后再以色侍人一次吧。明日赎身宴上,你带走我们两个,我便将对方细作的明细列单给你。”
付容与有些被她的这种决心打动了,想想原来在玉仙楼时,这朱红和鸦青见面可是一言不合和就拌嘴,现在这种危机时刻,却随时都不忘了想着对方。
“好,我等着你。”付容与也坚定地点点头,她相信以鸦青的容貌慧心,定然能成功套出话来。
随后,她想起来自己和丰裕现在还在分头行动,必须尽早和他汇合,而鸦青也要趁着入夜去寻敌军副将的房间,于是二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和付容与道别后,鸦青先是找到了朱红,和她讲清了刚刚发生的事。
“真是当年那哑巴?她到底是什么人?”朱红听到消息,艳丽无比的一张脸上写满了惊讶,随后也轻轻皱起了眉,“若她真能让我脱离这里,帮一帮她也无妨……”
鸦青默默点头,这次碰上付容与,该是上天给她们的机会,若这次能成功逃出去,她们便要先找到胡一来报仇,然后便从了良,安稳的过日子。
只可惜的是两人的名声已经坏下,从此恐怕也没法正常的婚嫁生子,只能相依为命了。
“我知道厌秋在哪,跟我来吧。”鸦青拉起了朱红的手,轻手轻脚地爬上了三楼。
一般只有身份及其贵重的宾客才能在这里被招待,而厌秋的客人还是敌军的副将,更是重中之重。
朱红先前为了防不备之需,特意收买下了人问清了厌秋每次招待副将的厢房,以及他们见面的时辰。
这时的厌秋已经在房间内了,不过她只是个普通弱女子,没什么拳脚功夫,被朱红轻而易举地拿花瓶给敲晕过去。
将厌秋藏在隔壁的厢房,又上了一道门锁之后,二人便回了厌秋的厢房内。
房内光线有些过于明亮了,鸦青起身,吹灭了两盏烛灯,然后两人手挽手坐在厢房内的软床上。
没一会,厢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黑……厌秋!厌秋?”他四下寻着什么,随后视线落在床上的两个人影身上。
借着昏暗的光,鸦青看清了他的脸,是她见过的,正是那名敌军的副将,不过她先前从未主动接触过。
“厌秋她今儿个不会来了。大人,你看,让我们姐妹两个伺候您,怎么样啊?”鸦青笑盈盈地起身迎上去,软软地靠在副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