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容与的打点帮衬下,吴龙如愿以偿地参军,而余下的镖师也自发的组成一支队伍回京。
不出付容与所料的是,这里没什么可用的硝石原料,所以还是要依仗着他们从京城带回。
之后的日子里,偶尔会有小波的敌军来袭,但是一直都被宁王和太子默默挡了回去,并未发生什么大乱子。
但是付容与却觉得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这或许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罢了。
她的宅子在城边上,偶尔宁王也会来,和她稍稍商议一下战术。
于是她便把自己对于孙子兵法的理解、以及现代人对兵法的解释都一点一点地讲解了一遍,也令宁王更加对她刮目相看了。
这一日,宁王上门,她正在自己用另一间卧房改成的书房内、画着自己想做的大炮的图纸,听到下人通报,连忙给收了起来。
她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他,一来他若知道,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自己,到时就会分心,二来,她也想等自己研究基本成形之后再说。
“参见王爷。”见到宁王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她连忙起身行礼。
“以后你可以免了这些礼节。”宁王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对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好。”付容与笑着起身,命令下人沏一壶茶送过来。
随后她亲自把宁王推到桌边,自己也抽出一个凳子坐下来,看见他现在行动依然不便,默默地叹了口气。
“王爷应该见过薛崇了吧?”付容与忽然提了一句。
“见过。”宁王不知她为何忽然这样问,疑惑地抬眼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薛崇是神医,其实臣妾叫他来这边,也是希望能托他为王爷医治好腿伤。”付容与斟酌了一下,没把之前自己也曾求过薛崇的事说出来。
听到她关心自己的状况,宁王心里有些动容,但还是不动神色地拒绝道,“不必了,神医有更多事要忙,本王的腿不要紧。”
“王爷是一军的核心,怎么能说不要紧?”付容与有些着急起来,她先前听到宁王因为腿脚不便中箭,便已开始盘算着这件事了。
“军事为重,本王的事的确不算什么。”宁王语气断然,没给她继续辩驳的余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话永远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思,眼神冷冰冰的,带着一种疏离的感觉。
不过,看到付容与担忧的神情,他的脸色还是缓和下来,安慰道,“可以留到战后再治,你不必操心。”
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付容与也知道他做这样的决定定然有自己的道理,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那好。”
宁王从袖中掏出上次薛崇带来的兵书,展开在她面前,道,“这是你托人带来的书,上面有一句,本王不太理解。”
这便是直接转移了话题,付容与心知治腿的事只怕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道,“可以让臣妾看看吗?”
宁王指了指上面的一句话,道,“这句,虽然对战局分析的门门是道,可本王实际试用之后,却发现并不合适。”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付容与所抄写的孙子兵法并不完全契合这个时代的特点,会碰壁也是很自然的事,于是她仔细思考之后,准备将兵书重新再构思改编一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