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有些不高兴,闷着头走了,付容与跟在后边,气得牙痒痒。小公举自己闯了多少祸,还得全世界宠着才高兴,可到底是个小孩子,付容与只得戳了戳他,“你又气什么呢?”
阿辞板着脸,“我没有。”
付容与戳了戳他脸,手感意外的好,忍不住又捏了两把。阿辞皱着眉避开,她又戳上去,阿辞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够了你!男女……”
“授受不亲~”付容与接道,“你个赌气包。”
也不知道他究竟闹的什么别扭,也不理人了,只顾牵着马闷头往前走。付容与追上去,就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想说什么,阿辞却突然大叫小心,带她翻身上了马,一扬鞭,尘土飞扬。身后的集市闹开了锅,付容与回头,透过阿辞削瘦的肩头看到身后的黑衣人慢慢收回了弓箭。
她顺着黑衣人的目光看下来,那箭斜斜在她眼前晃荡,似乎就插在阿辞肩头,“阿辞!”
付容与叫他,她扭过头也看不到阿辞的脸,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中箭。
阿辞闷哼一声,付容与赶紧问他:“你是不是中箭了?!”
“没有。”阿辞闷闷的,付容与越加不放心,扭着身子要查看,阿辞却紧紧固着她的腰身,整个人贴在她背上。
“你,别动,别惊了马……”他说话有些吃力,有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付容与额头,付容与赶忙伸手朝他头摸去,竟是满头大汗。
“阿辞!”不觉间她带了哭腔,慌乱的要去看他,阿辞却将她抱的更紧。
“我,没事……”
话才毕,付容与就看见身后的黑衣人在马上再次举起弓箭。
“小心!”
只是她话才落,那人已发箭,她眼睁睁看着长箭没入阿辞身子,只剩一截箭尾微颤。阿辞整个人一震,却依旧护着她,只是整个人渐渐吃力,隐隐已经压在她身上借力。
“阿辞……”她看得出来阿辞从小便未吃过苦,是娇养着长大的,他说自己从小连手指头都不曾破过皮的,可是此刻阿辞护着她,背上中了两箭,也未曾抱怨一声。
阿辞靠在她耳边,“月芽,我,待会儿下马,引开他们,你不会骑马,就抓紧了,缰绳,马累了,会停……”
说话间,他把那夜偷的东西通通塞到付容与手中。
付容与摇头,不觉间泪已满面,阿辞会武功的,如果不是她,他完全可以自己跑了的,他也不会中箭。
“不要,不要……”
可阿辞突然猛地一拍马,错身掉了下去。付容与大叫着去拉他,阿辞却狠狠又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一越蹄大步带着付容与跑远了。
她回过头哭着看阿辞,那少年郎背上重了三箭,赤手空拳跟几个黑衣人打成一团,那几人招招狠厉,分明都是冲着要命来的,阿辞很快就不敌。
只这一会儿,付容与已经被马儿带的老远,阿辞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阿辞和他不一样,有人疼有人爱的,阿辞还有家,她不能就这么把他丢下……
付容与抹掉眼泪,用力一扯缰绳,马儿应声而起,她没抓住,一下子便从马上掉了下来,粗糙的缰绳将她手心也磨破了。
付容与没顾得上这些,提着裙摆就往回跑。只是早先打得热闹的地方变得空荡一片,付容与不知所措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知所措。
“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