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信了吧?我真是去送兵书。”付容与再度强调了一遍,这次也由不得薛崇不信了。
“好,既然这样,我信你。”薛崇也再找不出其他理由怀疑,只好默认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失落。
他其实仍是不愿意带上这两个人的,按照付容与所说,现在萧悦鸣重伤,自己一刻都耽误不得,有自己为他疗伤,效果会事半功倍。
所以,带着两个弱女子对他来说反倒是拖累,一路上又免不了走走停停的休息,或者有个伤寒什么的,也会费时费力。
不过付容与也不管他此时在想什么,拉起他便往外撵。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去睡觉吧。”她不由分说把薛崇从自己和柳氏的房中推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薛崇无奈,也只好先回去休息,再从长计议。
见薛崇人已经没影了,柳氏才放松下来,然后十分钦佩地看着付容与,“姐姐,你好厉害啊。”
付容与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兵书的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算不得什么。”
她躺会床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被薛崇这么一闹,她困得要命,没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薛崇就跟没事人似的,仿佛根本没有半夜闯过人家两个姑娘的房间,还是吊儿郎当的老样子,让付容与看了很想揍上去一拳。
不过平日里都是她和柳氏走在一起,他只是远远的跟着,这次却跑到了她身边来。
“你上次和你那个小相公分别之后,还见过面么?”薛崇忽然有意无意间提起了阿辞。
付容与想起阿辞,心中顿时失落起来,摇了摇头。
她的确再也没见过阿辞了,除了在梦里,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直没找到自己,会不会着急。
然后,她却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问道,“难道你见过阿辞?”
薛崇见到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轻轻地点头,“我远行西北游历的时候,偶然见过他一次。”
其实这也是他随口胡诌,他很多年没去过西北了,这些日子一直在京城附近晃悠。
“真的吗?他现在怎么样?”付容与顿时激动起来,虽然她不知道阿辞为何会在西北地带,但是终于得到了有利线索。
“他现在……可不太好啊。”薛崇故作为难的样子,叹着气一面摇头,语气有些惋惜。
“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付容与见他故意卖关子,顿时着急起来。
柳氏不知付容与口中的‘阿辞’为何许人,只能好奇地看着两个人说话。
“病的不清,只怕……”薛崇故意没有说全后半句,也好让付容与更着急。
他一早便看准了付容与这个软肋,只要她关心阿辞的状况,就一定会上自己的当。
“怎么会这样?”付容与果然大惊失色,回忆起了在梦中,阿辞被不知名的人一箭穿心,倒在自己面前……
原来那梦竟是真的,阿辞果然遇到危险了,而且现在还就在西北地段。
“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什么条件都行。”付容与慌不择路,开始恳求起薛崇。
薛崇人虽然讨厌了点,但是医术绝对是当世数一数二,除了求他她也别无选择了。
“这个么,也不是不行,你将兵书默写下来交给我,我替你去送,然后我就可以去给他治疗。”薛崇见付容与果然中了圈套,心中得意,却还是装作镇定提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