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你这个狗奴才知道知道我是谁!”说罢,阿辞对着人又狠狠踹了几脚。
边上不少群众高声叫好,付容与趁乱赶忙上前把渔人扶了起来,将剩下的钱通通塞进他怀里,“这鱼我买了,你快回家吧。”
她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可这人毕竟帮过她一把,她是记得。
“可这……这……”渔人哽咽着,付容与没空听他多说,只是催促着他离开。
“你快走吧,以后再卖鱼,千万别再来翌杨。”
何止渔人要离开,就连她自己都想立马拍拍屁股走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哪怕阿辞家里再有权有势,他们毕竟是在别家的地盘儿上。
可她想想玉仙楼里阿辞冲过来拉住她的那一幕,想想那个专心致志抓鱼的少年,始终狠不下心。
阿辞鼓着脸,“怕他作甚!你只管再来,多几个我都给你打折了!”
付容与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立马转头就跑。
“我的大少爷哎,就你行就你逞强。”
说完她也顾不上了,转头拉着阿辞拔腿就跑,“快走吧,强龙不压不过地头蛇啊,你再厉害还能把卢冯两家一块打服帖了?等下来人了我们麻烦就大了。”
阿辞吃着风,“一个小小知州怕他作甚,待我回……回……”
听他没了声气,付容与没好气道:“那也得你回得去,救兵到得了再说。”
阿辞不悦,强行拉住付容与,“我们就这么走了岂不便宜了他?”
“大少爷哎,你还想干嘛?”付容与都快吐血了。
却见阿辞眼珠子一转,“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把钱都给了那老头,咱们没钱吃饭,也没地方住不是?”
彼时日暮沉沉,付容与一下子脑子晕乎乎的,眉头纠成一团,她肯定是中了邪了,傻乎乎跟着阿辞走了。
“你要偷钱啊……”
阿辞恨铁不成钢,怒道:“劫富济贫懂不懂!”
劫别人的富济我们的贫啊……
入夜十分,二人站在卢家的墙头外,齐刷刷往墙上看。
阿辞显然是练家子,轻轻一跃便骑在了墙头上,付容与在底下傻傻看着,有些难以置信。
这墙头怕有两米多,她垫着脚伸长了手也碰不到最低的那一片瓦,阿辞竟上得这么轻巧。
阿辞站在墙头俯视目瞪口呆的付容与,得意的笑,朝付容与勾勾手指头,你若是求我,我便带你上来。
付容与一个白眼当即转身,“你慢慢去吧,我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也行。”
阿辞一听急了,忙忙跃下墙头,拦在她面前,“月芽!”
付容与走得急,阿辞来得快,她不及反应,一头撞在阿辞下巴上,顿时捂着额头泪花连连。
阿辞揉着下巴愤愤道:“我以前连手指头都没被人碰过一下,自从遇见你,掉过水、咬的撞的一样没少过!”说完,他看着付容与盈出的泪,伸手便拭去了,“我还没哭呢,你倒委屈起来了,女孩子就是娇气。”
付容与无奈看着他,谁能有小公举你娇气,眼泪又不受控制,再说了,“你这手才翻了墙头没洗啊,你摸我眼睛,很不卫生的,万一我感染了红眼病沙眼什么的,治不好怎么办?!”
阿辞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一下子摔回了大地,“你还敢嫌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