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我们的包厢在203。”刘修永一看见阿杜来了，说了包厢位置后，转身往温暖的羊杂馆里走。

小白脸欺人太甚，明显是佟铮找茬，竟然让他们两个人一起罚站。真是没有天理！

佟铮动动冻僵的脚，看了眼阿杜，“点个山羊肉上来。”说完转身进去羊杂馆。

看着佟铮的背影，阿杜完全有理由相信山羊肉是佟铮自己想点的菜品。

去柜台点了山羊肉送到203包厢后，阿杜最后一个走进包厢。“少爷，我回来了。”

在古色古香的包厢内，一扇大大的清明上河图屏风把房间一分为二。阿杜绕屏风，看见少爷坐在主位，左侧的何采青站着边夹菜进羊杂锅，边涮菜。

刘修永和佟铮各自坐在彼此的对面，离得远远的，互不讲话。

看了一圈桌上的羊心、羊肝、羊肠、冻豆腐、生菜……的确，没有佟铮想吃的山羊肉。

“阿杜，你来的正好。羊杂汤里的羊杂很快就能吃啦。你要是饿，你可以先捞几个丸子吃。”在大冬天喝一碗滚烫的羊杂汤，简直能让人热到心窝子里。何采青让阿杜赶快挑个位子坐，准备喝汤。

“咚咚！”敲门声响起，穿着短襟长袖的跑堂开门绕过屏风，手里端着一盘山羊肉到包厢里。“客人，你们点的山羊肉到了。”

佟铮一下子精神起来，他往屏风那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盘满满当当的山羊肉被送进包厢。他朝阿杜竖起大拇指。没菜下口的他终于能够有菜吃啦！佟铮快乐地从跑堂手里接过装山羊肉的盘子。“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何采青呆愣地站在羊杂锅旁边，手里还拿着个不断淌汤的长漏勺。但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何采青侧着头，看着走进来的跑堂，眼眶竟是渐渐湿润。

新进来的跑堂把菜送进包厢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离开。在他和何采青对视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打破包厢突如其来的安静。

李延庆看了眼何采青，又看了眼跑堂的青年，面向出神的何采青，“采青，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何采青回神，忙不迭地放下漏勺，收回漏勺，放进空碗。她用腿推离椅子，从圆桌的侧边往跑堂站立的地方走去。恍神道，“这是我在郑家班的时候，一起舞狮的四师兄。他可是郑家班的小能手。他啥都会。师兄们都叫他万金油。”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郑家班的成员，何采青重重地拍季兴才的肩膀，“咱奶奶的病怎么样？现在能自己喝粥了吗？”

季兴才离开郑家班的原因就是回乡下去照顾相依为命的奶奶。

“采青……”季兴才的声音有着哽咽。因为重遇何采青而心里产生的喜悦之情被冲淡。“郑家班倒闭的一个月后，奶奶没熬住，她走了。”

看着面露伤感的季兴才，何采青心疼地抱住季兴才，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见过奶奶，是个很慈祥的老人。

意识到自己把不好的情绪传递给了何采青。季兴才扯着嘴角往上提了提。“奶奶走的时候很安详。我给奶奶办完丧事后，我就回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