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吹牛啦~”刘修永用手背揉揉鼻子。他消失了这么久,总要有个说法。
“看来,你在你舅舅舅妈家过得很好。”李延庆话音一转,“仔细一想,刘这个姓似乎很熟悉。是不是有位钢琴家……”
“关你什么事,小白脸!”刘修永一下子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阿杜刚走进巷子,就听见这个不老实的小毛贼在对少爷不敬。他连忙跑过去替少爷教训这个不懂礼貌的家伙。“小孩儿,你再说一遍!”
刘修永一看不好惹的阿杜也来了,飞快地对眼前的三个人做了个嚣张的鬼脸。跳下矮墙,跟只灵活的小老鼠一样跑走了。
“少爷,要不要我追上去收拾他?”这小屁孩儿就是欠收拾。谁借他的胆子敢叫少爷小白脸。
李延庆看着刘修永跑走的方向,思绪万千。“不用。采青,钱你也给了,我们去吃馄饨。”
刘修永的这个反映超乎何采青的意料,她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下。
在去朱记馄饨铺的路上,李延庆忽地开口问起何采青有关于舞狮班的乐手组成。
“起码得有敲鼓,锣,钹,这三样乐器的人。”何采青兴致盎然地向李延庆说起鼓点轻重,锣声和钹声变换所象征的狮子情绪。
“狮子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乐器声就是狮子们要说的话,要表达的意思。我们在舞狮的时侯做出的动作就是狮子们的情绪变化。不同的狮子喜怒哀乐可都不一样。”
何采青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代表忠义的红色关公狮,代表仁义的黄色刘备狮以及代表霸气的黑色张飞狮。
“黑色的舞狮?”李延庆倒是很少见到舞黑色的狮子。
见李延庆起了兴趣,何采青的语调更欢快了。李延庆可是舞狮班的班主,谁都可以对舞狮没兴趣,班主可不行。
“黑狮都得要大师来舞,像我这种都没有资格。”何采青也就只见过一次舞黑狮的场合。那次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我比较想知道谁有资格。”李延庆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师父。”何采青索性实话实话,“只有最厉害的武师才能够舞黑狮。而且一旦到了舞黑狮的地步,争霸斗狠少不了,非死即伤。”
何采青绘声绘色地讲起她五年前见过的那次黑狮争霸。
李延庆面带微笑地倾听,手上的玉扳指缓慢转动。黑狮?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三人终究没有吃成馄饨。
半路上,李延庆的大哥大响起。接通电话后,赵博远大大咧咧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李少爷,恭喜出院啊!今晚在龙凤阁我请客,你可一定要来。”赵博远这群平时没有正经事干的人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北京城哪儿有好吃的,他们门儿清。
“今天晚上良鹏的表弟也要来。你还没见过他表弟吧?”赵博远没听见李延庆讲话,他自顾自说起来。中心思想就是李延庆今晚必须去饭局。
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我知道了,半个小时后见。”李延庆挂断电话。
不用李延庆再多说什么,阿杜非常有眼力见地调转车头,开往城东的龙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