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去管落跑的佟铮,李延庆径直看向沈家班的班主沈石,“沈班主,好久不见。不知道我的班子在天塔舞狮里面的哪个中规中矩的行为让您认为违背了舞狮公平的这一条例了。”
“恶意毁塔,威胁舞狮队员性命。”沈石当着李延庆的面,在七位评审前又重申了一次他的诉求。“此次天塔舞狮比赛成绩作废,隔日再比。”
李延庆微笑,“沈班主真是爱开玩笑。天塔舞狮可不是过家家,而我的舞狮队员绝对没有恶意毁塔这种行为。反而是你班子里的某些舞狮招式,对其它舞狮班子不公平。”
“才没有!金蝉脱壳是绝处逢生,我们用的绝对合规!”沈青松知道这个小白脸在阴阳怪气地说金蝉脱壳这个招式。“再说,杜馆长都没有说什么,你在嚼什么舌头。”
沈青松义愤填膺的话直接让沈石喝令住口。
李延庆嘴角的笑意加深,“杜馆长也不曾判我方恶意毁塔,那在天塔上我方用的招式,显然也是可以用的。一如沈家班的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早在多年前,经过评审的判定,不属于恶性竞争。而你班子的招式是不是恶意毁塔,我记得杜馆长还没有进行判定吧。”沈石看向坐在评审桌后的七位评审。
仲裁的规则也很简单,经过在场人数为单的评审进行举手评定,少数服从多数。
是否恶意毁塔的皮球再次踢回杜馆长这一边。
“班主,我来啦!”佟铮的声音从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围传来。
人群里一阵嘈杂,开出一条两人宽的路,十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棍子,推搡开人群,开出一条路。
大家伙儿敢怒不敢言,偷偷对着这一群小混混指手画脚。三个人从空出的路里走进包围圈。
佟铮,佟良鹏还有赵博远,有名的纨绔子弟。
“延庆,够不够哥们儿?我们来给你撑场面啦。”佟良鹏哥俩好地一手挽住李延庆的脖子。十几个混混一起站在李家班这边。气势一下子强了许多。
赵博远无奈地用手抚额,良鹏真是胡闹。
李延庆看了一眼赵博远,见赵博远头疼的样子,知道他努力过阻止佟良鹏的这种傻子行为,但是失败了。“松手。”李延庆决定忽视身后骂骂咧咧的小混混。
这些小混混,完全就是几个月前佟铮那副流里流气的翻版。
要是佟铮敢再次倒退回去,他的腿可以打断了。
“杜馆长,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裁决。”放在几分钟前,围观群众可能会觉得李延庆是个势单力薄的真诚孩子,现在,这语气完全就是欺男霸女的恶霸阿。
身后的混混们可还是挥舞着棍子呐。
在七个评审进行内部商讨时,杜迪强烈建议佟铮先带他的弟兄们去城隍庙别的地方逛逛。季兴才和胡宝儿复议,刘修永认同地不能再认同。
好心当做驴肝肺,佟铮‘切’了一声,带着他的兄弟们离开了天塔舞狮的现场。
十几个混混一离开,空气都松快了不少。
大家都在等待七个评审的商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