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该去练舞狮了。”在租赁的黑色轿车越行越远,连车屁股都看不见的时候,何采青一掌拍在季兴才的后背。胡宝儿上车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往四师兄这边瞄。
四师兄倒好,直愣愣地看着地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有金子呐。
汽车一走,四师兄的目光就紧追着汽车。
被何采青一拍,季兴才不再去看消失在山路拐角的汽车。“嗯,我们该去练习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比昨天的表现争气点才行!”季兴才恢复活力。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在登塔又落下,落下又登塔的动作重复一上午后,竹塔上的竹竿掉的七七八八,完全看不出原本是个竹塔的形状。
受挫的何采青在考虑从何处下脚的同时,不由怀疑班主到底在竹塔上割了几刀。
要不是她知道班主的为人,怕是以为班主是蔫儿坏的那种类型。
“停。”李延庆收起怀表,从汽车里走出,让打算继续登塔的何采青和季兴才停下。因为多次的摔落,威武霸气的关公狮看上去也有一些灰头土脸。
“班主,我们能够继续训练。”何采青的腰侧隐隐作痛,刚才落地的时候撞到了横在一旁的竹竿,位置撞的不好。
“对,班主。我们能行!”季兴才也毫不认输。尽管他脚上的布鞋被新下的雪浸透浸湿了。
确切地说,不仅关公狮灰头土脸,两个人看上去也狼狈地不行。
“你们可以继续,但是竹塔却不行。”李延庆淡淡止住两个人的辩驳,“再继续下去,竹塔的主梁都要被你们拆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搭一座。”
何采青和季兴才放下手里的关公狮,认真看称的上残破的竹塔。不由低下头,他们平常在敦实的木头上踩惯了,这些竹竿一点都不牢固。
没好意思承认的是,其中有一些竹竿是被他们硬生生踩断的。
“阿杜,留下修理竹塔。”李延庆让何采青和季兴才上车,在他们去吃午饭的时间,阿杜留下。这样等他们回来,可以在修好的竹塔上继续训练。
在何采青和季兴才看不见的角度,李延庆递给阿杜一张图纸。
阿杜收好图纸,走到汽车的后备箱,搬出一个纸箱子。
关上后车盖,李延庆启动汽车往山庄驶去。
“班主,阿杜刚才从后备箱拿了什么东西阿?”何采青刚才看见阿杜搬了一个纸箱子出去,在回去的路上,好奇地问李延庆。
“有利于你们训练的东西。”李延庆模棱两可地说道。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
季兴才扯扯何采青的衣袖,小声说,“我怎么觉得班主的笑容怪怪的?”有点像……不怀好意的笑容。
搓搓胳膊上出来的鸡皮疙瘩,何采青让季兴才不要多想。
班主可不是那种蔫坏儿的人。
虽然这个笑容看起来的确有些瘆人来着。
何采青让季兴才不要多想,季兴才也就没有多想。三人相安无事地回到山庄。
在山庄主楼大厅的饭桌上,厨娘早就看着时间,摆上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午餐。
喝着热汤,吃着热菜的何采青戳戳闷闷不乐的季兴才,“想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