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杜按照李延庆教给他的说法成功说服三个舞狮班的班主后,四个人来到了民俗馆。民俗馆早上还没有开门,四个人在寒风中等了好一会儿,杜馆长才在杜迪的搀扶下来到民俗馆。
杜迪和爷爷合撑一把大大的五骨黑伞,在民俗馆的门口看见阿杜的时候,杜迪显然是惊讶的。
杜馆长在知道四个人的来意后,请四个人进民俗馆。
一开始,无论四个人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杜馆长就是不松口。
“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在大年初一看天塔舞狮。城隍庙的天塔都已经搭好了。怎么能够说改就改!往小了说,延期耽误事,往大了说,就是不诚信!人不能不诚信!”杜馆长坐在馆长室的桌子后,义正言辞。
乐队请好了,天塔搭好了,就差比赛了。
临门一脚的事,怎么能够能够因为小小的风雪天就取消呢?
“天气越恶劣,舞狮才能够显出它真正的本事嘛。”杜馆长总结陈词,“下午的天塔舞狮继续。”
阿杜想到昨晚少爷的嘱咐,举起了手。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着阿杜。
“我想上厕所。”阿杜顶着三个班主热切的目光,平静地说出对现在局面没有助益的话。
杜馆长:……
“去吧。”杜馆长摆摆手。
阿杜在走出馆长室之前,背后还不断传来三个班主劝说的声音。
这种天气,他们都不想自家的精英武师上去受冻。受冻还是其次,要是摔了,对于舞狮班来说可是折了一员大将。
比赛常有,培养一名精英武师可不容易。
舞狮馆内,杜迪蹲在地上写参加天塔舞狮四个队伍的号码牌。远远看过去还挺认真。
“杜迪。”突然出现的阿杜吓了杜迪一跳。
杜迪拍拍胸口,“阿杜,你吓死我了。快来看看,我有没有把我们班子的字写的特别出彩?”
龙飞凤舞的‘李家班’在木牌上。
阿杜肯定地‘嗯’了一声。“你怎么不进去馆长室。我们都在商量延期的事情。”
“我又不是不知道爷爷的性子。爷爷拗地很,九头牛都不一定拉的回来。下雪天,他风湿最痛了。连风湿都打消不了他去雪地里受冻主持天塔舞狮,估计你们劝的也悬。”杜迪就不去讨这个嫌了。
“你应该知道怎么让杜馆长同意延期吧?”阿杜伸出五个手指在阿杜的眼前,“少爷承诺,你要是说服杜馆长,他给你涨兼职工资。”
说起钱,那杜迪是明显地积极了。
“真的?”杜迪雀跃地问。
“君子一言。”阿杜收回手,转身回了馆长室。
过了好一会儿,杜迪才磨磨蹭蹭地敲响馆长室的门,进来。一进门,杜迪就是慌慌张张的神情,“不好了,爷爷,我突然想到下雪天有一个最大的坏处。”
看着慌慌张张的孙子,杜馆长的眉毛皱起来,“冷静。什么坏处?”
“天这么冷,谁愿意出门阿。爷爷,这次的天塔舞狮会不会是这么多届来观众最少的一届?”杜迪的话成功让杜馆长犹豫了那么一瞬。
要知道刚才无论他们说什么,杜馆长都能眼睛眨都不眨地回绝他们。
三个舞狮班主顿时觉得希望就在前方。
“哎呀,民俗馆这么多届馆长,爷爷你主办的这一届人最少……”杜迪的声音提高,“从某种程度上说,爷爷你也算出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