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延庆不去看受挫的杜迪,伸出没有拿手杖的左手朝馆长伸手,“你好。我是‘狮子王’舞狮班的班主,李延庆。这是我的舞狮队员,也是此次比赛的扮演狮头的人,何采青。”李延庆招呼何采青过来,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
何采青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鬓边的碎发往耳朵上夹好,她恭恭敬敬地对老馆长九十度弯腰,“馆长好。”馆长年纪虽然大,但是被他的眼睛那么一望,何采青不由察觉到自己的渺小。馆长一看就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正如何采青尊重李延庆一样,何采青尊重每一个知识份子。
“你们好。我是杜浩森,是这间民俗馆的馆长。”馆长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平心静气地伸手握住李延庆的手。握手后,把钱还给了李延庆。
民俗明珠之一的舞狮班以不拘小节的热闹闻名。而舞狮班的班主是个弱不禁风的文人。要耗费大力气的舞狮狮子头反倒是个姑娘来演。这次的天塔舞狮注定同原来的不同。
“你是武师?”杜迪一听李延庆对于何采青的介绍,嗓音立马升高。“狮子头那么重,你舞的动……”
嘿!怎么还狗眼看人低。
李延庆拦住要上前去辩论的何采青,接过杜馆长的钱后,重新放进钱夹。“采青是个优秀的舞狮人,每天清晨早起扎马步练基本功。无论是她还是别的舞狮班成员都会对这次的天塔舞狮全力以赴。”
杜馆长敲了杜迪的脑门一下,“注意你的用词。”杜馆长代杜迪向何采青和李延庆致歉,“杜迪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历史专业。现在放寒假,就让他到民俗馆看看门。结果他愣是想出了收参赛费的事。之前我已经拒绝过他的提议,真是实在对不起。”
有杜馆长在,杜迪只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句话也没敢说。
“民俗馆承办天塔舞狮的确需要人力物力的投入,在民俗馆内搭这么大一个梅花桩,也实在不容易。您的孙子可能也只是想减轻您的负担。”李延庆提出适当收费没有什么不妥当。
杜迪在李延庆表明自己观点的时候,不住地点头。看看,要是这种明白人多来几个就好了。爷爷为这家民俗馆劳心劳力,边修缮边砸钱。
杜馆长叹气摇头,“只要我是这家馆长一天,我就不会让天塔舞狮收钱。”杜馆长的语气坚决,李延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跟在杜馆长的身后去了馆长室,在馆长室桌子上的天塔舞狮花名册上记下‘狮子王’的舞狮报名信息。
由于杜迪欺上瞒下的行为,杜馆长勒令他继续去看门,不准跟过来。
杜迪‘哦’了一声,顶多继续回去吃盒饭呗。他还懒得跟过去呢。
在花名册上,李延庆看见之前已经有九个舞狮班的名字登记在册。
最前面的俨然就是四大舞狮班。
“馆长,这九个舞狮班都是上一次参赛过的舞狮班吗?”李鸦青拿起钢笔,在第十的格子里写下‘狮子王’。
杜馆长指尖拿了根烟,用火柴点燃。他深吸了一口,看了眼今年已经报名的九个舞狮班。